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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第4页）

&esp;&esp;耐心地说要先洗碗再洗筷子，用清水过两遍，洗锅洗抹布，接着是示范。

&esp;&esp;后来厨房被他（们）玩得全是洗洁精的泡泡，水流冲不散，不得不徒手捧起来吹到窗外去。

&esp;&esp;害袁木被裘榆监工，沥干碗筷后，勤勤恳恳拖了三道地板。

&esp;&esp;暑假过了大半，他们两人的影子，大多是日出叠在一路，日落分开。

&esp;&esp;但也有发生意外的时候。

&esp;&esp;下午，烈日当空。

&esp;&esp;听到客厅出现钥匙声响时，他们在房间里吃冰棒。

&esp;&esp;袁木愣住，冰棒化的水滴在他下巴，他用嘴型问：谁？

&esp;&esp;裘榆伸手为他擦掉：我妈。

&esp;&esp;我得躲起来。

&esp;&esp;没关系。

&esp;&esp;袁木苦着脸：我不行。

&esp;&esp;裘榆的衣柜装不下人，袁木只能蜷蹲在书桌底下，期间还抱来几件衣服蒙在自己头上，其中一件就是他还未拿回家的羽绒服。

&esp;&esp;怎么样？

&esp;&esp;用不着衣服。

&esp;&esp;看不出来的。

&esp;&esp;袁木放心了：双重保险。

&esp;&esp;才藏好，裘榆的房间门就被推开了，力度不小，听起来许益清的心情不怎么样。

&esp;&esp;你在房间干嘛？

&esp;&esp;看书。

&esp;&esp;书呢？

&esp;&esp;刚放下。

&esp;&esp;你别给我扯谎。

&esp;&esp;没有。

&esp;&esp;许益清把床边的风扇关掉，说：趁我现在有空，把你的暑假作业拿出来给我检查。

&esp;&esp;没做完。

&esp;&esp;拿出来。

&esp;&esp;许益清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他。

&esp;&esp;其实裘榆的心长久地处于麻木状态，许益清日复一日的苛责、盛怒、惩罚，他都可以僵然地承受。

&esp;&esp;早早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达到妈妈的要求，那么，消灭、放弃自我意识的存在，成为最完美的应对方法。

&esp;&esp;所以当他得见袁木噙泪的脸时，是无措的。

&esp;&esp;过于热，脸色绯红，头发半湿，衣服被抱在了怀里。

&esp;&esp;为什么哭。

&esp;&esp;或许是汗流进了他的眼睛？

&esp;&esp;天际将黑，袁木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待了两个多小时。

&esp;&esp;裘榆之前忘记关上卧室的门，门外发生的所有事都被他听到了。

&esp;&esp;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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