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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读过那些帝国官方冗长文件中的论述部分了,就在这几秒内。索姆尼根据他做出的反应而确信。那些论述语焉不详且晦涩笼统,但对于一个原体,或许这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他通过动力甲上的伺服系统将之通读,并提取出“这是灵能仪式的产物”这一中心思想。
“至少对现在战时的紧急情况来说,我们只要确认他对帝国是忠诚的就行了。”帝国摄政这样对自己周围聚拢着的人们说,然后又转向索姆尼,“我们可以信任你的忠诚,对吗?”
这个问题令他有点生气,但索姆尼也理解罗伯特·基里曼在不明灵能产物上的谨慎态度,因此依旧保持着平静准备开口。可在他成功说话之前的那个瞬间里,柯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不信任它。”他这么说,甚至不肯在句子里用人称代词,“它很可能来源于某种我们不清楚的——”
“注意你的言辞,护民官,你在对帝皇旗舰之一说话,请你放尊重一点。”索姆尼的声音也变得气冲冲的,“火那么大不如放下武器去后勤多喝两杯茶——要是我现在的主官在这儿,她肯定会这么劝你。”
这句话让现场的气氛突然卡住了,只剩下赛维塔吃吃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柯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谁都能看出他因此气到快要爆炸。为了在护民官真正爆炸之前让谈话继续下去,罗伯特·基里曼不得不偏转了话题的方向:
“我注意到你们带着黑色涂装的黑暗天使,以及一名午夜领主囚犯。”他简单地复述了自己眼前的情况,“我需要知道这之中的意义。”
“是的,大人。但我们保持黑色涂装没什么深刻含义,只是在保持原样。”鸦翼队长朗声回复,没有在这个年代中的阿斯塔特面见原体时常见的拘谨,而是表现出了对自己所属军团的强烈自信,“我们在亚空间中迷航了一万年之久,此前我们正在原体的带领下于萨拉马斯星区对抗午夜领主。在回归现实后,我们还没有与现在帝国中的任何一个军团兄弟见过面,只是听说过他们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上改换了涂装。”
他在发言时将“军团”这个词咬得很重。这显然令极限战士的智库馆长有些生气,但原体本人只是对此报以一声似乎带点欣慰的轻笑。他没有在意这一点毫无杀伤力的挑衅,而是暂时放过这部分问题,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赛维塔:“我相信那是一段艰难的旅程,我为你们的遭遇感到遗憾。我也相信,这一位就是你们在迷航前的光荣战斗中俘获的囚犯?”
黑暗天使在这里尴尬地卡了一下,但他最后还是大言不惭地承认:“是的,这是午夜领主的一连长,亚戈·赛维塔里昂。”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罗伯特·基里曼的目光似乎在看着赛维塔,又似乎在看着什么遥远的地方,“我听说过你和多恩最出色的子嗣西吉斯蒙德的那场决斗,很可惜我们从没见过。”
“是啊,太可惜了,大人。”赛维塔吃吃笑着,“您瞧,在过去的那些好日子里,您的模范部队和我们这些过街老鼠也确实没什么交集,不是吗?”
他可能是想要激怒对方,但罗伯特·基里曼显然没吃他的这一套。原体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询问黑暗天使:“我有些疑惑,他为什么在这里。我们通常不会允许囚犯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议程。”
“可当那个‘囚犯’非常重要呢?”回答他的是赛维塔戏谑的声音,“如果有一位囚犯重要到连露面都会引起极大的隐患,必须得找一个他可以信赖的代言人呢?”
极限战士原体危险地眯起了他冰蓝色的双眼:“亚戈·赛维塔里昂,我命令你把话说得清楚一点。”
“行啊,事情本身其实再清楚不过了。”赛维塔以一种蔑视一切的态度笑着,“首先,我可不是黑暗天使的阶下囚。目前真正管制我和我的同袍兄弟们的是迦勒底局——说真的,至少伙食比在你们的船上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揶揄着身边的鸦翼队长,换来后者的怒目而视,直到大厅尽头的高台处传来原体威严的声音:“说重点。”
“好吧。那就得说到迦勒底局到底为什么愿意‘收留’我们这些‘混沌战帮’的原因了,而您要的答案也正在于此,大人。”
已经在藤丸立香那里补习过一些帝国历史,甚至包含了很多堪称“密辛”内容的赛维塔,因为现状对某一段历史的戏剧性呼应而饱含恶意地笑着:
“迦勒底局最初一个归属于午夜领主军团的囚犯,是康拉德·科兹。现在,我们的基因原体毫无疑问地也在狮鬃号上。”
罗伯特·基里曼因惊讶而瞪大了双眼,从座位上霍然起身:
“——这不可能!”他如此惊叫。
咪(六点)
过后看行车记录仪(?)的咕哒:你说护民官不如放下武器去喝茶这点对禁军来说侮辱性有点高了。你不如威胁他说他将来上不了帝皇幻梦号的船。
索姆尼:细思有理,于是执行。
柯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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