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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5（第2页）

&esp;&esp;他想说的，或许是你说是不是，或许是你说说你觉得可惜吗。

&esp;&esp;玄武合上香炉的盖子，双手抱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确认张漆是真的睡着了，呼吸声又缓又浅，这才又从旁边抱来一床被褥，盖在他身上，将被角处掖了掖。

&esp;&esp;张漆所说的不是假话，他想，但也只是冰山一角。

&esp;&esp;如果仅仅是分道扬镳这么简单，安丕才又何必隐瞒方岐生和聂秋。

&esp;&esp;方岐生下的命令是，他要听的完完整整的，不掺一丝虚假的真相，而不是无谓的搪塞。

&esp;&esp;夜晚已经降临，万物归于宁静，但是，对于玄武门来说，一切才正要开始。

&esp;&esp;玄武吹灭桌上的那盏烛灯，转身离开了棋阁。

&esp;&esp;他像以往的无数次那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黑夜。

&esp;&esp;、同袍

&esp;&esp;常锦煜、常灯、安丕才、汶云水，还有张双璧，便是五诀联璧

&esp;&esp;阴暗的牢狱中，方岐生借着那盏烛灯微弱的光芒，看清楚了纸条上细小如蚊蝇的字。

&esp;&esp;在他身侧，聂秋用手指抵住下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灯火摇曳，映出他微蹙的眉头，片刻后，他忽地轻叹一声，说道：没想到，我师父与你师父竟然是认识的。

&esp;&esp;倒不如说，他感叹的其实是这五个看似没有关系的人，多年前竟结伴行走江湖。

&esp;&esp;怪不得张双璧当时会问他们是否从各自师父的口中听说过五诀联璧到底是指的哪些人。

&esp;&esp;方岐生问道：你有从你师父口中听说过我师父的事情吗？

&esp;&esp;聂秋压根就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常灯一向不喜魔教，他不是嘴碎的人，也不喜欢说别人的坏话，所以不至于诋毁魔教，但是每当听到魔教的消息时，他就会微微皱起眉头，偶尔还会叹气聂秋一直以为他只是看不惯魔教视人命如草芥的作风。

&esp;&esp;现在看来，不仅是看不惯魔教的作风，还有难以言说、未曾磨灭的恩怨情仇。

&esp;&esp;见聂秋摇头，方岐生碾碎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开口道：我也没有从常锦煜口中听到过任何有关于五诀联璧的事情，他从未提到过沉云阁，更别说常灯和汶云水这两个名字了。

&esp;&esp;从张双璧话中的含义不难推测出，你师父和我师父，关系并不好，或许能称得上是仇敌，不死不休的那种。方岐生垂下眸子，边思考边说道，我很清楚，常锦煜平日里好像很大气，不拘小节，但他心眼其实小得很，若是谁招惹了他，绝对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esp;&esp;但是常锦煜从来都没对常灯，或者说是沉云阁动过手，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esp;&esp;那张双璧呢？你师父有提过镇峨王吗？

&esp;&esp;聂秋回忆了一下，答道：不曾。他向来不干涉世事，鲜少提到朝廷相关的话题。

&esp;&esp;不难猜出，当初是以常锦煜为首的安丕才和张双璧，与以常灯为首的汶云水彻底决裂，至此各奔东西，天各一方，所以常锦煜和安丕才即使是加入了魔教，仍然会和张双璧保持联系，偶尔还会拎几壶酒去镇峨府找他喝酒，可常灯这头就不一样了，连提都未提起过。

&esp;&esp;镇青娥，赤霜火，白汶水，渡乌山，止苍黄。

&esp;&esp;曾经的豪言壮语说得多么肆意，分道扬镳的时候就有多么决绝。

&esp;&esp;也难怪张双璧耿耿于怀，在看见含霜刀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esp;&esp;方岐生从袖中取出一枚蜡丸，放在吞吐的火舌处，滚烫的焰火烧灼，蜡丸逐渐融化，显出里面揉皱的小纸团玄武一共给了他两枚蜡丸，这是法；常灯用刀，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自成体系。

&esp;&esp;这一对兄弟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在进入了中原之后便各奔东西。

&esp;&esp;常锦煜在暴雨之夜救下了被正道追杀，遍体鳞伤的青龙门弟子，安丕才。

&esp;&esp;常灯在叩门求学的旅途中认识了和他一样较劲认真的白衣剑客，汶云水。

&esp;&esp;少年人的心中兴许都是有股纵横天下的雄心壮志。

&esp;&esp;几年后，名满天下的武林盟主宣布了武林大会在刀剑宗举行，在濉峰派结束，途中几千里，需要少侠们结伴而行，过五关斩六将，方可在濉峰之巅一决高下。

&esp;&esp;人多了容易混乱，少了也没优势，五个人正好合适。

&esp;&esp;这对分隔两地，许久不曾联系的兄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了想，可以同路。

&esp;&esp;常锦煜和安丕才，常灯和汶云水，就通过常锦煜和常灯的书信传话，在镇峨相会了。

&esp;&esp;在等常灯和汶云水的时候，常锦煜难得好心地搭救了被追捕的侠客，见他枪法不错，就与安丕才商议了过后，半哄半骗地将人糊弄入伙了。

&esp;&esp;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侠客就是镇峨王的子嗣，张双璧。

&esp;&esp;常灯与汶云水匆匆赶来后，五个人互相认识了一下，毕竟时间不等人，他们很快就动身出发，乘上小舟，顺流东行，途径几座绵延的山峰，换乘马匹，七日后才能到达刀剑宗。

&esp;&esp;使枪的侠客先提议，各取一个名号，也便于以后闯荡江湖，其余四个人想了想，觉得在理，于是在他取了镇青娥之后，常灯取了赤霜火，汶云水取了白汶水，此时正好途径乌山，常锦煜便随口取了个渡乌山，安丕才则取了止苍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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