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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第2页）

&esp;&esp;不过聂秋是不可能像萧雪扬那样全盘托出的，他将拿来糊弄聂迟的说法又重复了一遍。

&esp;&esp;萧雪扬听完，感叹了句做祭司可真难，大抵是信了。

&esp;&esp;因为那些刺客，她这几天里没睡过好觉，看起来很疲倦，草草地洗漱一番就上床睡了。

&esp;&esp;没过多久，屏风的另一端就传来了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esp;&esp;淡淡的苦涩药香气息缱绻而缠绵，很快便填满了整个房间。

&esp;&esp;聂秋躺在软榻上，枕着手臂去看顶上的房梁，丝毫没有困意。

&esp;&esp;他这晚本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能睡一个好觉。

&esp;&esp;上回在霞雁城的客栈，他和方岐生都喝了酒，醉醺醺的，倒头就睡，也没注意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人更何况互相的气息也算不上陌生，至少不会让人心生警惕。

&esp;&esp;而这次既没有喝酒，聂秋和萧雪扬又不熟，自然是难以轻易入睡。

&esp;&esp;聂秋下意识地将手伸进袖口中，用指腹摩挲着手腕上的烧痕。

&esp;&esp;意识太清醒了。什么白虎门，朝廷，魔教，他怕是会想上一夜

&esp;&esp;铜铃忽然震了震。

&esp;&esp;你要是担心方岐生，叫红或者莲去瞧上一眼不就行了吗？

&esp;&esp;是虚耗的声音。

&esp;&esp;千里的距离，对于鬼魂来说不过是几息时间。

&esp;&esp;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聂秋的声音毫无波澜。

&esp;&esp;虚耗忽地笑了一声，当然是给你找后路啊。戚潜渊那边是指望不上了，如果皇帝真要对你动手，留着魔教做后路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你说是不是，右护法？

&esp;&esp;我还在考虑。

&esp;&esp;别考虑了，我看你也没想拒绝。方岐生要是死了，你还挺难办的，不是吗？

&esp;&esp;聂秋没有否认，确实。

&esp;&esp;不过，不用去看了。暂且不提能不能找到人，派出别人看不见的鬼魂在暗中窥视，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会生气吧。

&esp;&esp;他顿了顿，又说道：更何况他亲口说过要来皇城。

&esp;&esp;方岐生说的，他来皇城之后，聂秋再将剑穗给他也不迟。

&esp;&esp;那时候自己也没有拒绝。

&esp;&esp;聂秋的思绪游离，转念又想起那颗墨黑色的珠子上还没有刻字。

&esp;&esp;现在离半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天色算不上晚，即使是刺客应该也还不会出门。

&esp;&esp;既然睡不着觉，聂秋便翻身下榻，去点了一根红烛。

&esp;&esp;虚耗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就没再多劝，隐匿在了铜铃中。

&esp;&esp;漆黑的房间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萧雪扬睡觉时浅浅的呼吸声。

&esp;&esp;点燃红烛上的短线，骤然升起的小火苗照亮了房间内的一小片天地。

&esp;&esp;聂秋拿了事先准备好的各类工具，坐在桌前，然后伸手去摸怀里的剑穗。

&esp;&esp;空空如也。

&esp;&esp;那条青苔一样泛着冷意的剑穗消失得无影无踪。

&esp;&esp;他愣了一瞬，显然没有料到。

&esp;&esp;所有东西都摆好了，就等着刻上一个生字，结果最重要的反而不见了。

&esp;&esp;他本来是放在行囊里的，最近估摸着方岐生是不是要来皇城了，这才把剑穗带在了身上，免得到时候再回去拿聂秋又去翻一边的行囊，里面自然是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esp;&esp;整整一盏茶的时间，他翻遍了行囊和衣服，都没有找到那条深绿色的剑穗。

&esp;&esp;聂秋重新坐回桌前，仔细思考自己在这几日中都去过了哪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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