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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1页）

&esp;&esp;“不过呢，你要是愿意回午良，我可以看在昔日同事的分上，帮你在吴总面前说几句好话。你回来后，至少还能像以前那样，拿个底薪，跑个龙套什么的。”

&esp;&esp;“不好意思，”凌霁打断喋喋不休的他，“请问你是哪位？”

&esp;&esp;“我……”发蜡哥噎住，他虽然不是一线，好歹也在一线与二线之间上下徘徊，早年还在上星剧里演过男主角，在午良更是排得上号的演员。

&esp;&esp;凌霁在午良待了六年，居然问他是谁？

&esp;&esp;“你不认识我？公司年会每年业绩前五的艺人都有我，你没拍那个破文艺片之前，有人认识你吗？”

&esp;&esp;凌霁收回视线，态度冷淡地说：“你说的对，像我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人，确实不会在意公司年会上都有什么人。”

&esp;&esp;明明是自我嘲讽的话，发蜡哥却深深地感到自己被无视了。

&esp;&esp;“我不信你没看过《媚人阚》《灵狩世》，还有《达法时间》？”

&esp;&esp;“啊，”凌霁宛如被点醒，“我看过《达法时间》。”

&esp;&esp;打蜡哥脸上慢慢浮现得意的神色。

&esp;&esp;凌霁：“那里面有你？”

&esp;&esp;发蜡哥酝酿到一半的得意情绪被拦腰掐断，嘴角不受控地抽搐：“……你妹，老子是男一号，你真的有看过吗？”

&esp;&esp;厕所单间门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深灰色西装，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质。

&esp;&esp;凌霁内心微微错愕，他在洗手间故意逗留了不少时间，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时间进来的？如果从一开始他就在里面，那他待了多长时间？

&esp;&esp;发蜡哥显然是认得这个人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esp;&esp;“斐总，您也来上厕所呀？”

&esp;&esp;斐札楠旁若无人地走到洗手台，伸手等水时不经意露出腕间百万名表。

&esp;&esp;发蜡哥极有眼力见儿，立刻从墙上的纸巾盒里抽出擦手纸，双手递上，等对方洗完方便拿去擦手。

&esp;&esp;斐札楠洗手的速度与凌霁不相伯仲，语速同样慢条斯理。

&esp;&esp;“《达法时间》这部片子，虽然我没看过，不过正巧前段时间跟投资人吃饭，他抱怨说钱都拿去买了营销，赔得血本无归。”

&esp;&esp;发蜡哥脸色变得略有些难看。

&esp;&esp;“斐总，收视率这种事是个玄学……”

&esp;&esp;“那意思就是你八字不好？我想投资人以后会注意避开八字不好的主演，以免坏了玄学。”

&esp;&esp;“也、也不能这么说。”

&esp;&esp;斐札楠从他手里接过纸巾，不紧不慢地擦干手上的水。

&esp;&esp;“你是凌霁？”他没有扭头，只是盯着镜子。

&esp;&esp;凌霁不认识他，也没听说过这个人，微微点了下头。

&esp;&esp;“没有邀请函的人，进不了宴会厅。”

&esp;&esp;这话听上去像是逐客令。

&esp;&esp;凌霁：“我知道。”

&esp;&esp;斐札楠没有再说什么，擦净手的纸被团成一团，扔回到发蜡哥手里。

&esp;&esp;发蜡哥还赔着笑：“斐总，您用完了？我帮您扔掉。”

&esp;&esp;狄影终于赶到，第一眼见到的是斐札楠，客气地叫了声“斐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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