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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薛立人应了一声，说，“节哀啊，虽然你不是很难过的样子。”

&esp;&esp;柚子问，“药叔怎么知道我不难过？”

&esp;&esp;“你都没掉眼泪。”

&esp;&esp;“可药叔又怎么知道我没掉眼泪，或许我已经哭了好几轮，眼泪都干了。”

&esp;&esp;薛立人“嘿嘿”笑了两声，“小脸蛋干干净净红扑扑的，眼泪是咸的，擦了会有痕迹。”

&esp;&esp;“哦……”

&esp;&esp;薛立人又说，“虽然你药叔不是法医，但你药叔医术也不差。”片刻他说，“从尸体上来看，你二伯死亡的时间大概在昨晚11点到1点之间。”

&esp;&esp;柚子问，“死因是窒息吗？”

&esp;&esp;“嗯，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大致查看了下，他的身上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没有其他伤口。”

&esp;&esp;柚子若有所思点点头。

&esp;&esp;太阳渐晒，柚子正寻思着要不要去找把伞来，在村口等警察来的村人就跑了过来，说查案的来了。

&esp;&esp;办案的人留了人手在现场，又分派了两个人去做笔录。

&esp;&esp;村办公室有点简陋，用的还是以前泥砖堆成的一层房子。外表不起眼，里面倒也干净。

&esp;&esp;而且灰瓦泥砖盖的房子冬暖夏凉，在外头晒了半天的柚子进了里头，还以为开了空调。

&esp;&esp;二伯娘已经坐在桌子前，脸晒得有些发红，两眼无神。

&esp;&esp;警官已经拿了纸笔和录音笔做记录，问了她几个问题，二伯娘机械式地回答着。

&esp;&esp;柚子没有走过去，屋子不大，在这里能听见。

&esp;&esp;“请问薛先生是几点出的门，为什么出门？”

&esp;&esp;“昨晚他回来的时候是八点，不到九点就关灯睡觉了。迷糊中听见他起来，说心烦，要去外头散步，结果就……”二伯娘喉咙哽咽，说不下去了。

&esp;&esp;警官明了，安慰两句，又问，“请问烦心什么事？”

&esp;&esp;“大概是……”

&esp;&esp;二伯娘看看柚子，柚子明了，轻轻点头。她这才说，“我丈夫一共三兄弟，老头子有一个大宅子，最近说要拆了修路。但老头子留了个遗嘱，说房子只留给他的小孙女，也就是柚子，其他人没份。加上昨晚他和他哥嫂吵了一架，回来就说烦。我想是因为这件事，才觉得心烦，于是大晚上去外面散步吧。”

&esp;&esp;柚子闻声，立刻抬头看着她。薛起发现，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esp;&esp;警官一一记录，问，“请问柚子女士在这吗？”

&esp;&esp;柚子站了起来，“我就是。”

&esp;&esp;到了中午，办案的人问完话就走了，说是等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再过来。

&esp;&esp;他们一走，二伯娘还要去玉米地里，村主任说，“人已经被带去县里做检查了，那没人。”

&esp;&esp;什么尸体什么法医什么尸检，他一个字眼都不敢提。

&esp;&esp;二伯娘茫然地看他一眼，还是出了门，村主任赶紧朝柚子使眼色。

&esp;&esp;柚子立刻跟了上去，她没有靠近，只是走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地看着。

&esp;&esp;一路沉默，薛起跟得都觉得困乏了，“你二伯娘该不会是去殉情吧？”

&esp;&esp;柚子微微抬了抬眉眼，说，“她才不会。”

&esp;&esp;二伯娘没有去哪，直接回了家里，门口早就有人等在那。

&esp;&esp;薛大哭晕醒来后，冷静了很多，和老婆一商量，觉得这件事不做点什么太吃亏，怕被村里人唾弃死，于是两口子赶紧买了一篮子水果，来了弟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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