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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5页）

&esp;&esp;……

&esp;&esp;许临忍着头痛，坐在的士后座。

&esp;&esp;“咖啡会加重头痛的。”许晓晓的幻影再次出现在他身边，对他说道。

&esp;&esp;他扭头望向窗外不看许晓晓，不想让司机察觉到异常。

&esp;&esp;“爸爸，你很累对不对？很累的话，可以对俞晨倾诉一下，你看你和她是多么有缘分。”

&esp;&esp;许临记得，许晓晓生前就是医院里的“小话痨”。

&esp;&esp;此时的司机在专注听着广播里的“德云社”，同样在驱逐深夜工作的疲惫。

&esp;&esp;“爸爸，这是我为你和她安排的缘分，你要珍惜。”

&esp;&esp;说完这句话，晓晓又消失了。

&esp;&esp;手机铃声响起，是陈香云催促的声音，说病人已经做了心肺复苏，可能救不回来了。

&esp;&esp;赶到病房时，那个七十岁的老人已经离开，床头柜上还放着许临前段时间为他买的柿子。

&esp;&esp;陈香云哀叹一声说道：“唉，在这儿也住了一年多，刚才通知他的儿子和女儿，一个在南非一个在美国……”

&esp;&esp;许临不发一语。

&esp;&esp;这时白志涛进入病房，“许主任，正好你在，06床的病人也需要你去看一下，胸闷呼吸不畅，全身浮肿，有抽搐现象。”

&esp;&esp;许临离开病房，匆忙赶往下一站。

&esp;&esp;夜色深沉，此时的俞晨趴在常青身边睡着了，渐渐进入梦乡……

&esp;&esp;……

&esp;&esp;在十五岁少女的心跳声中，俞晨从梦里醒来，已经是凌晨。

&esp;&esp;这个少女是谁，她记不清了，梦里的事情，她同样记不清了。

&esp;&esp;拉开淡绿色的窗帘，望着窗外苏醒的北京城，灰白色的天空罩着一层雾，不算厚沉，俞晨心想今天的天气不会太差。

&esp;&esp;走出许临的房间，看到这个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人，身上什么也没盖，似乎是刚回来就扎倒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两杯豆浆，两根油条，俞晨捡起一根吃起来，拿起豆浆喝了两口。

&esp;&esp;“客厅卫生间里有新的洗漱工具，你自己去抽屉里找。”他闭着眼睛懒懒说道，吓了俞晨一跳，豆浆呛到了膝盖的裤子上。

&esp;&esp;“你晚上几点回来的呀，我都不知道。”她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连忙问道。

&esp;&esp;“刚回来，不然怎么买早餐？”

&esp;&esp;他的回答永远富含逻辑。

&esp;&esp;“我得走了。”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她拍了拍手说道。

&esp;&esp;“先去卫生间洗脸刷牙”他懒懒的语气里带着“命令”，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esp;&esp;俞晨莫名跑到卫生间照做，在卫生间浴柜的第二层找到了洗漱工具，毛巾的棉质很软，牙刷是松下电动，还封在包装盒里，她叨叨念道：“给客人用的洗漱工具难道不应该是一次性的吗？”

&esp;&esp;洗漱完走出洗手间，把牙刷和毛巾装进包里，拿上包正往玄关走，忽然见那人在沙发上缓缓坐起，叫住了她：“你等等。”

&esp;&esp;她转身，说道：“你的牙刷和毛巾我带走了，下次买一次性的吧，知道你当医生的不缺钱，但也不能这样浪费。”

&esp;&esp;“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我一直想着…你总有一天会来这里。”

&esp;&esp;他带着笑意的眼纹藏在青白色的眼底，清晨破霾而出的光芒从窗外照来，脸上的温柔显得更为清晰。

&esp;&esp;俞晨瞥开目光。

&esp;&esp;这样的他，会让她再次产生妄想。

&esp;&esp;“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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