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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五九眼里的红殷（第2页）

&esp;&esp;二人很快进入了电梯里，他们准备前往最顶层，然后前往第四栋。

&esp;&esp;电梯缓缓上升。

&esp;&esp;每路过一层，都能听到恶堕们发出的声音。

&esp;&esp;或许是节奏混乱的脚步声，或许是喉咙间发出的古怪叫声。

&esp;&esp;五九感觉到有些古怪：

&esp;&esp;“这里的恶堕，我原以为会攻击我们。”

&esp;&esp;白雾摇头：

&esp;&esp;“他们的确打算攻击我们，也许是在努力克制。”

&esp;&esp;“克制？”

&esp;&esp;其实电梯每上升一层，白雾都能够感受到那些恶堕们的气息。

&esp;&esp;他们都缠绕着怨气，但又截然不同。

&esp;&esp;这些恶堕似乎都对自己和队长报以敌意，可最终没有下杀手。

&esp;&esp;或许是因为自己和队长正在前往一个更为危险的地方？

&esp;&esp;“说起来，刚才的那个恶堕，他说的话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探索塔外的时候。”

&esp;&esp;电梯停住，最顶层的大楼里，原本有六个变为恶堕的保安。

&esp;&esp;但这一层，空荡荡的。

&esp;&esp;“那个时候，我们也都听到了你来找我玩吗？跟我玩啊之类的话语。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五九说道。

&esp;&esp;白雾点点头：

&esp;&esp;“是的，红殷很孤独。那个时候的她，压制着自己的怨气，我们来的时候，因为情绪波动，被她察觉到。她以强大的怨气，和我们戏耍了一番。”

&esp;&esp;“戏耍么？”五九不这么认为。

&esp;&esp;当然，对于他而言，的确是戏耍。但对于当时的林无柔，王势，尹霜，小乙等人来说，可就很致命了。

&esp;&esp;唯有白雾，当时躲开了一切。

&esp;&esp;“她很孤独。一个人被折磨成那个样子，又吸收了那么多人的痛苦与怨念，早已经失去了人类的形体。变成了和气球一样的……恶念聚合体。”

&esp;&esp;“但红殷的内心，并没有完全被侵蚀，很多时候，她还是会回到善良的时候。”

&esp;&esp;“其实那个时候，我更多的想法是保命，我不会感受到恐惧，不会感受到悲伤愤怒，我只能够假装共情，同情她的遭遇。”

&esp;&esp;连接第二栋的桥上，只有保安破碎的衣物。

&esp;&esp;白雾和五九缓步前行，五九总觉得，白雾的话有些其他的意味。

&esp;&esp;“后来我还是正面遭遇了红殷，在一个怨气凝聚的精神结界里，只是那个时候，队长你们不知道。”

&esp;&esp;五九没有听白雾提起过，如果不是对付钟旭，以及百川市守卫战的时候，红殷出现过，他甚至不知道红殷与白雾有这样的交情：

&esp;&esp;“看来她没有伤害你？”

&esp;&esp;“她没有。因为我表示自己不怕她，也愿意接她离开，她很想念外婆，想知道外面的世界会怎么样。”

&esp;&esp;五九沉默了小会儿，说道：

&esp;&esp;“这是个好姑娘，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世界变得正常了，所有恶堕变回了人类……你和她，们……”

&esp;&esp;这个她后面的们字，让白雾食指抖了抖。

&esp;&esp;“队长，你怎么回事？”

&esp;&esp;“我只是觉得，真的会有这一天的，说起来，你和宴家的小姑娘……”

&esp;&esp;“打住吧。你和老板娘不也没有修成正果吗？你们可是所有人公认的一对。”

&esp;&esp;五九打住了。

&esp;&esp;二人都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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