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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2页）

&esp;&esp;贺随听见身旁的女生发出隐忍的憋笑声，捕捉到到她脸上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esp;&esp;谁想下一秒，蒋教授补充道：“旁边的女同学，起来试一试。”

&esp;&esp;女生一愣，笑意僵在嘴角。

&esp;&esp;贺随心底积攒的烦闷忽然消散，连鼻塞都好转不少。

&esp;&esp;他手指按住书往她面前推动，从喉咙中挤出低沉的一声笑。

&esp;&esp;人果然要善良一点，姜稚月为她发自内心的幸灾乐祸感到忏悔。

&esp;&esp;女生从容不迫站起，细软的声音读日语时更是轻柔。或许是长得好看，其他男生与旁边的好友交头接耳。

&esp;&esp;姜稚月气定神闲读完一遍，抬眼看老师的反应。

&esp;&esp;蒋教授笑眯眯瞧着她：“之前学过日语吗？”

&esp;&esp;姜稚月摇头，教授又说：“读得很标准，请坐。”

&esp;&esp;贺随觉得她的声音耳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他往后靠住椅背，侧目端详她。

&esp;&esp;又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esp;&esp;下课提示音响起，蒋教授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重新陷入喧闹。

&esp;&esp;清晨被拢在薄雾间的阳光倾斜入内，透过窗帘在桌面上落下一道柔和的光柱。

&esp;&esp;姜稚月慢吞吞收拾东西，想捱到身侧的男生离开，结果对方比她还磨蹭。

&esp;&esp;最后，她硬着头皮起身：“我过去一下。”

&esp;&esp;贺随睁开眼，桃花眼无意间开成扇，一笑起来，眉眼间的冷意全被驱散。

&esp;&esp;他自认为记忆力不错，加之女生有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起初凭着侧面剪影他一时没想起来。

&esp;&esp;此刻，那双“这世界可真他妈有趣”的眼睛透露出几分看破世态炎凉的无奈。

&esp;&esp;贺随收敛起外漏的神色，“昨天……”

&esp;&esp;姜稚月打断他：“学长，昨天的香水叫‘玻璃夜’，您若是喜欢可以去化学院买。”

&esp;&esp;贺随：“哦。”

&esp;&esp;“如果您非要还原昨天那味儿，我建议你多喷两下，然后吃两颗牛肉粒。”

&esp;&esp;贺随不动声色扬起眉稍，又恢复冷淡的表情。

&esp;&esp;姜稚月做好售后服务，笑着问：“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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