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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是,不全是。”宋野道,“你一有自己的想法,我就想强迫你听我的,甚至每当你交到了新朋友,我都接受不了,不喜欢你跟别人走得近,现在更是这样,你有了爱好,还有了理想,你还勇气为了实现它去做出牺牲。”
&esp;&esp;曲燎原错会了他的意思,忙道:“我没有要牺牲什么,你只要说你不想让我去,我就算了,我说真的。哥,我爱你。”
&esp;&esp;“哥哥也爱你。”宋野又来牵他的手,握紧,说,“今天哥哥明白了一件事,你比以前勇敢也成熟了,你肯定能做好你想做的事。以前我老是小心眼,乱嫉妒,这也想管那也想管,不是因为你的爱好和朋友不好,今天也不是因为你的理想不好,是因为……”
&esp;&esp;曲燎原被他攥紧了手,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预感到他要说什么不得了的话。
&esp;&esp;宋野道:“是因为哥哥没有。”
&esp;&esp;曲燎原:“……”
&esp;&esp;宋野像是怕说得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哥哥除了你,什么都没有。”
&esp;&esp;宿管老师终于抓到了偷偷抽烟的学生,还一抓就是俩。
&esp;&esp;“你俩怎么回事?”她也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披着外套散着头发,压低了声音责问两个男生,“偷偷抽烟就算了,这么大男生了,怎么还哭?”
&esp;&esp;宋野:“……复习压力太大了。”
&esp;&esp;“老师,和我哥没关系,”曲燎原红着眼睛站旁边,说,“是我在偷偷抽烟,你看,打火机还在我这儿。”
&esp;&esp;他给宿管老师看打火机。
&esp;&esp;宿管:“考前压力大,我懂的,每年都要这样,真是……快回去睡吧,都快一点了。”
&esp;&esp;宋野点头,拉着曲燎原要走。
&esp;&esp;曲燎原还不放心地回头问人家:“你会告我们班主任吗?抽烟的是我,我是402的,我叫曲……”
&esp;&esp;宋野忙去捂他嘴。
&esp;&esp;“快走吧,我还不认得你们俩?”宿管哭笑不得道,“不告状不告状,赶紧睡去吧。”
&esp;&esp;没关系
&esp;&esp;这一整晚,曲燎原彻底失眠了,勉强闭上眼睛刚朦胧有了睡意,马上又会醒来。
&esp;&esp;他脑子里一团乱麻。
&esp;&esp;宋志国建议宋野离他远一点的原因和动机,他不是不能理解,他自己作为区区一个邻居家的叔叔,对楼下小杨哥的儿子都怀着无比美好的希望,更遑论宋志国这亲生父亲对宋野了。
&esp;&esp;能否理解是一回事,能否坦然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esp;&esp;从前他就有想过,以宋野的聪明才智,读研读博不在话下,将来出国深造也是一定的,学成后不可能会回到当地这座小城市,到时他们两人为了求学或是工作,会有几年时间不能在一起相守的情况,这些他也都模模糊糊地想过。
&esp;&esp;但那都是基于大学毕业,四年以后的设想。假如宋野真的高考后就要去香港读大学,那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要分开了。
&esp;&esp;曲燎原还没有去过香港,只听去那边旅游过的文聪说,想过去需要办类似护照一样的东西。还听说那边和内地区别相当大,毕竟一国两制是和平统一的基本国策。如果宋野去了香港,那大约和出国也没什么两样。本科要读四年,读完本科以后,宋野一定会再读硕士甚至博士,那他们要从此分开多久啊?
&esp;&esp;是好久,好久啊。
&esp;&esp;一直到早上去起床去晨跑,他都没能完整地睡上几分钟,出门和隔壁401的宋野一碰面,对方也是一脸憔悴。
&esp;&esp;“不去跑步了,”下楼时,因为旁边还有其他同学,宋野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去教室,我把昨天那两道题给你讲讲。”
&esp;&esp;曲燎原便和同寝室的李超说:“我和我哥去教室了,体委要是问起,你就跟她说一声,让她整队吧。”
&esp;&esp;他们班的体委是位女同学,整队的事时常还是曲燎原在做。
&esp;&esp;李超答应了,并好心道:“班长,你是不是没睡好?我书桌抽屉里有速溶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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