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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2页）

&esp;&esp;前段时间的刺杀失败，圣廷那边表面上毫无反应，但是卡塔尼事件表明——圣廷绝非没有反应，而是图谋更大。

&esp;&esp;“这只是个开始。”

&esp;&esp;国王轻声说，他扶着栏杆迎风而立。

&esp;&esp;查尔斯沉默片刻：“为您效力，陛下。”

&esp;&esp;国王微微笑了笑，他望着从视野中飞过的一只乌鸦。

&esp;&esp;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说出来。

&esp;&esp;哪怕这一次，地狱的确在瘟疫的解决中出了重要的力量，但是国王并未因此放松警惕

&esp;&esp;——恰恰相反，他更加在意起蔷薇王室与魔鬼，与地狱的联系。

&esp;&esp;不论是白金汉公爵还是前圣殿骑士长，甚至包括查尔斯他们，对魔鬼和来自地狱的力量，都不陌生。

&esp;&esp;地狱被限制，圣廷掌控大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拥有同样的敌人的前提下，双方在某些时候互相合作，在这种合作里说“信任”就是荒唐的笑话，双方不过是各抱目的，互相利用。

&esp;&esp;这是一种政治常态。

&esp;&esp;但是，有一点。

&esp;&esp;国王觉得地狱与蔷薇王室的关系，并非在共同敌人面前合作那么简单。魔鬼与他的契约也非单纯的灵魂契约。

&esp;&esp;他在心中做着猜想，但需要更多的线索。

&esp;&esp;出神之间，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esp;&esp;冷风拂面，国王看着沉沉暗夜，低声问：“是在这样的夜晚吗？”

&esp;&esp;查尔斯微微一愣，在看到国王望向港口方向后，领会到了国王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下，回答：“是的，陛下。”

&esp;&esp;是的，就是这样的夜晚。

&esp;&esp;卡塔尼的瘟疫船将尸体抛进城中，沃尔威的海盗们悍然无畏地驶出了港口，迎上了瘟疫船。蔷薇铁骑们搜索所有尸体。

&esp;&esp;“走吧，带我去见见他们奋战的地方。”

&esp;&esp;国王轻声说。

&esp;&esp;查尔斯看了眼天色，有些想要加以劝阻。

&esp;&esp;国王看出了他的意思。

&esp;&esp;“他们为我而战，为我而死。”他淡淡地说，“走。”

&esp;&esp;查尔斯深深地鞠了个躬：“替沃尔威的兄弟感谢您。”

&esp;&esp;…………

&esp;&esp;港口。

&esp;&esp;海风很大，吹得人的斗篷翻卷起来。国王静立在岸边，眺望夜幕下的大海，海面上夜潮起伏，海水暗沉如墨。

&esp;&esp;“他们的墓碑在哪里？”

&esp;&esp;国王问。

&esp;&esp;“没有墓碑。”查尔斯站在国王身边，他湛蓝的眼眸凝望着这片他熟悉的大海，“没有墓碑，陛下。”

&esp;&esp;海盗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幸福。

&esp;&esp;他们固然自由，但是更多时候，他们要忍受着漫长航行时船上狭窄的空间，恶劣的生活条件。他们获得自由的同时，也注定他们为陆地所驱逐，不能够上岸畅饮。很少有长寿的海盗，大部分海盗的生命终止于疾病，刀剑，又或者绞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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