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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第2页）
&esp;&esp;现在的她，像是终于挣脱脚链的鸟儿，终于能自在轻盈地飞。
&esp;&esp;唯一不变的，或许只有那双眼睛。
&esp;&esp;依旧澄澈、透明，依旧平和、安宁。
&esp;&esp;那是一眼就让他深陷其中的双瞳。
&esp;&esp;那是他永恒唯一的家园。
&esp;&esp;他愣怔的时间太长，程荀察觉到异样，慢慢坐直了身子。
&esp;&esp;啊。
&esp;&esp;程荀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二人的关系，似乎远比她想象得还要微妙。
&esp;&esp;他们站在木板两头，只靠中间一点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为基石，勉强维持着平衡。
&esp;&esp;若是谁先上前一步，或是给对方释放了可以前进的信号，这平衡也就不复存在了。
&esp;&esp;所以，她想让这平衡被打破么？
&esp;&esp;她垂下头，心跳有点快。
&esp;&esp;“将军，饭食送来了。”
&esp;&esp;营帐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一个士兵的影子映在帐上，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
&esp;&esp;这声音好像天降的救兵，将程荀从不得不面对思考的问题中解救出来。晏决明走到门边，接过食盒，放到程荀床边的矮几上。
&esp;&esp;“我给你带了换洗的衣物。热水一会儿送过来。只是军营中不大方便，只能再委屈你一下。”
&esp;&esp;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温和。
&esp;&esp;“待明日醒后，我便送你回紘城，可好？”
&esp;&esp;程荀有些迟疑：“这是你的营帐吧？我睡这，你又睡哪儿呢？”
&esp;&esp;晏决明微微笑了下，并未作答。
&esp;&esp;入夜后，程荀草草吃了饭，又独自在营帐中艰难地擦洗身子、换上干净衣物，困倦难消地睡去。
&esp;&esp;而营帐外，晏决明拿着昨日从程荀腰间卸下的匕首，在门外整整站了一夜。
&esp;&esp;一晚上，来回巡逻的几波人马都能望见自家将军独立帐前，沉默守卫的身影。
&esp;&esp;直到清晨，副官听人说起昨夜将军的举动，颇为不解地感叹道：“我们将军，有时候也够轴的。”
&esp;&esp;昨日瞪过他一眼的亲卫站在一旁，闻言又瞪了一眼。
&esp;&esp;傻老帽。
&esp;&esp;亲卫带着些许优越感，颇为自得地腹诽。
&esp;&esp;也不看看，这世上能让将军“轴”的，除了那位还有谁！
&esp;&esp;初交锋
&esp;&esp;翌日，程荀起了个大早，随晏决明一同回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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