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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姜锦年不由自主地凑过去，问他：“这样的话，我和你算是哪一种？傅同学。”

&esp;&esp;她需要他答疑解惑，指点明路：“你送我一篮玫瑰，深夜陪我喝酒，拉我去游泳池，亲手给我戴项链……为什么呢？”

&esp;&esp;他们两人保持着一段距离，但那距离最多五六厘米。

&esp;&esp;傅承林闻到了姜锦年身上的香味。她好像换了一种香水，类似于柠檬花、柑橘花之类的前调，清新淡泊，冷感十足，偏偏她此刻有种不怀好意的热情。

&esp;&esp;傅承林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她说：“我和你属于无瑕

&esp;&esp;男同学听了梁枞的话，惊讶非常：“他们俩正在谈恋爱？不容易啊，终于修成正果了。”

&esp;&esp;梁枞讳莫如深：“差不多。”

&esp;&esp;其实梁枞并不了解详细情况。

&esp;&esp;说来惭愧，梁枞与傅承林相识多年，依然猜不透这位老朋友的心思，但是，他预感姜锦年和傅承林有戏。

&esp;&esp;想到此处，他回头看了一眼傅承林。

&esp;&esp;傅承林的身边站了一位年轻志愿者。那名志愿者是本校一位男生，脖子上挂了个牌子，看起来挺正式，他弯腰和傅承林说：“傅学长，请跟我去后台，马上轮到你演讲了。”

&esp;&esp;傅承林闻言站了起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稿子，再随手把公文包扔回了座位。

&esp;&esp;他沿梯向下，渐行渐远，逐步来到灯火通明的区域，众多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背影上。即便他没说一句话，没做一件事，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

&esp;&esp;好一个偷心贼。姜锦年腹诽。

&esp;&esp;她不再刻意挺直腰杆，毫无负担地靠向了椅背，右手稍微伸向了旁边……她偶然碰到了那个被傅承林遗忘在座位上的公文包。皮革微凉，工艺考究，但是好像没怎么用过。

&esp;&esp;姜锦年自言自语：“怎么搞的，忘记带包……”

&esp;&esp;前排的梁枞听见这话，扭过头来：“你给他送过去呗。”

&esp;&esp;姜锦年却道：“他会回来的。”

&esp;&esp;她默默思考：我干嘛要给他送东西？多此一举。

&esp;&esp;想通了这一点，她安安稳稳待在座位上，旁观傅承林的演讲。演讲台上摆着一篮花，放满了百合、紫葵与马蹄莲，集齐了红白绿三种色调，格外秀致明艳，生机盎然。

&esp;&esp;傅承林站在花篮之前，摊平了一张演讲稿。他把麦克风调到了合适的高度，开场第一句话是：“各位同学、校友、老师们上午好，我是2008级金融系学生傅承林……”

&esp;&esp;他的声音回荡耳际，沉稳有力。

&esp;&esp;姜锦年却听得意兴阑珊。

&esp;&esp;因为她昨天晚上帮他改稿，早就知道了他的演讲内容，她能猜到他接下来的每一句话。就像是航行在河道中的一叶扁舟，顺风顺水地前进，按照既定路线，毫无风险，毫无曲折。

&esp;&esp;所以姜锦年静坐不动，脑子里回忆着早间新闻，揣摩今日的证券市场。她注意到上司罗菡的排名下跌了几位——他们这一行没办法不注重排名，公司内部经常为基金净值排序。

&esp;&esp;这种做法，就类似于……念高中时，全校通报成绩。

&esp;&esp;谁能挣钱，谁就牛逼。

&esp;&esp;其中压力可想而知。

&esp;&esp;姜锦年陷入沉思，而附近的观众纷纷鼓起掌来，气氛欢闹——原是因为傅承林演讲完毕，开了个玩笑。他还说，借用他很喜欢的八个字，祝愿各位校友前程似锦，年年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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