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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妈，我吃过了，你快去睡吧，很晚了。”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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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纸条上写着：这是安眠药，明天晚饭下饭里，后半夜我带你走。

&esp;&esp;安眠药是用本子纸包起来的一小包，足够让隔壁一家子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又不会闹出人命的量。

&esp;&esp;赵研走后，他大伯抽完了一锅烟，把烟杆在铁炉子上磕得“哐哐”响，铜质烟嘴里的烟灰全部落进炉火中。放下烟杆，他从赵研提来的水果中拿出一个苹果，洗都没洗，用沾着烟灰的手抹了两下，就啃起来。

&esp;&esp;斜着眼睛看了眼抱着孩子从厨房走出来的儿媳妇，“只要你好好过日子，别老想着跑，家里不会亏待你，他还能打你打一辈子？！日子长了养出感情了，自然就不打了。”

&esp;&esp;几口啃完小半个苹果，又瞅了眼儿媳妇生了一个孩子还一点也不显臃肿的腰身，“以后离研小子远点，别魂都被勾没了。”

&esp;&esp;……

&esp;&esp;俗话说，二十八把面发，家家户户蒸花馍。

&esp;&esp;腊月二十八这天，和往年一样，赵研他们家不光蒸花馍，还蒸包子。包子有凉粉白菜猪肉馅的，也有萝卜粉条猪肉馅的，蒸很多，足够正月初一到十五还吃不完，反正冬天放不坏。

&esp;&esp;在赵研的记忆里，对过年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之一就是，每当晚上饿了，围着铁炉子吃烤包子，馅烤到烫嘴，皮烤到焦黄，吃的时候浇点辣椒醋水，香得人永远忘不掉家乡的年味。

&esp;&esp;上一世，自从他妈走后，他再也没有吃过这样的包子，不是他不想吃，也不是他不会包。而是他知道，同样的包子再也吃不出家的温馨了，记忆里给他包包子的人已经永远不在了。

&esp;&esp;村里有人杀了一头猪，他妈过去买了一吊子猪肉，大清早起来就开始剁馅，蒸馍的面昨天夜里已经发好了。

&esp;&esp;他奶坐在灶前负责烧火，赵研和赵晶晶给他妈打下手。

&esp;&esp;赵晶晶：“妈，早饭都没吃，先蒸一锅包子呗？”

&esp;&esp;“包子馅还没做好，先蒸一锅馍，你们吃点垫下肚子，后面就能吃包子了。”他妈手底下特别快，毕竟做了几十年了，熟能生巧，切萝卜的时候，快得只看得见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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