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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顾夕颜皱着眉头苦苦的小脸，齐懋生低低地笑起来。真像个小兽般的可爱。这家伙，有这么好笑吗？&ldo;齐懋生！&rdo;顾夕颜娇嗔着，话音刚落，她就脸色大变。齐懋生也跟着变了脸：&ldo;怎么了？怎么了？&rdo;顾夕颜指着自己的嘴巴：&ldo;吞进去了，吞进去了，要不要紧啊！&rdo;她听到参果的名字就想到了人参。自己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如果这参果和人参一样，虚不受补，会不会因此而丢了性命啊！你让她怎能不紧张。齐懋生笑得更厉害了：&ldo;不要紧，这是百年以上的参果，不是新果子。&rdo;顾夕颜奇道：&ldo;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rdo;&ldo;参果以一百年的为最好，是滋阴养体的好东西。新果子性热，身体健壮的人用了好些。&rdo;齐懋生细细地跟她解释，&ldo;参果不喜风忌铁，所以要放在不上漆的核桃木匣子里存放，吃的时候用削薄了的竹篾，不能用钢铁之类的东西，否则切面就会溃烂，果子就没用了。&rdo;顾夕颜想到刚才自己的紧张，不由讪然地笑了笑。齐懋生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ldo;连云山下的缨河旁有座拔节山，山高入云，是我们夏国唯一产参果的地方。我小的时候，父亲每个月只给五两银子的月例，我和齐潇就趁着休沐的时候到拔节山去采参果，然后利用燕国公府的名义卖出去……别人卖五十银一两，我们可以卖到八十银甚至一百银一两。这些药理都是药材店的老板告诉我们的。有一年，我们两赚了一千多两银子。&rdo;顾夕颜惊讶的嘴唇轻启：&ldo;你们，和齐潇吗？那时候几岁啊？&rdo;齐懋生笑着点头：&ldo;第一次卖参果的时候是在九岁。&rdo;&ldo;九岁，到山高入云的拔节山上去采参果？&rdo;顾夕颜瞪目。真是黑啊！小小年纪，就知道利用燕国公府的名气敲诈勒索了。齐懋生呵呵地笑起来：&ldo;嗯。那时候我和齐潇都在燕北大营，虽然是在那里当小厮，可长官们大多数都知道我和齐潇的身份，对我们干了些什么通常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不过，后来齐潇拿着这些银子和军营里的长官们赌钱，把他们过年的赏钱都赢了个一干二净，有人到账房里支银子，被父亲发现了，这才露了馅。我和齐潇都被父亲罚到连云马场去洗马槽。&rdo;说到这里，齐懋生神色间就有一丝的兴奋，&ldo;大冬天的，滴水成冰。我还记得马场的总管是康伯，他不敢让我们洗马槽，就偷偷花钱雇了几个人帮我们干活。我和齐潇没事干，就在马场里到处荡，也是这个时候，我认识了成杰，他教我怎么驯野马……&rdo;他的眼神渐渐有些黯然，声音也低沉下来，笑容中微微透着苦涩。马，黯淡的眼神，苦涩的笑容……顾夕颜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难道，是让他想起了叶紫苏流产的事？好奇像一根羽毛撩着顾夕颜的心，她用娇笑掩饰着自己的忐忑不安，道：&ldo;那你驯成过野马没有？&rdo;齐懋生说话的语气就有了一丝的生硬，很简短地回答了一句&ldo;驯成过&rdo;，嘴角就抿了起来，脸面就变得有些生硬起来。&ldo;那后来怎样了？&rdo;顾夕颜非常感兴趣，清丽的双眼波光流转，&ldo;生了马宝宝没有？&rdo;齐懋生眼神复杂地望着顾夕颜，很困难地道：&ldo;没有。后来死了。&rdo;顾夕颜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一定和叶紫苏的流产有关系，而且齐懋生此刻很难过。那些对他的猜测和怀疑好像变得很没有道理。她怜爱地抱住了齐懋生：&ldo;可好惜啊！&rdo;齐懋生身体有点僵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拥了顾夕颜。顾夕颜不愿意再让齐懋生为难，她转移了话题：&ldo;怎么突然就决定明天送我们回雍州呢？&rdo;齐懋生很喜欢顾夕颜&ldo;回雍州&rdo;这句话，他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夕颜在身边，他没办法像以前那种全身心地关注在战事上，时间长了，肯定会出事的。现在，又是关键时刻，不容他有一点点的错误……他答非所问：&ldo;我安排了四平送你们回去。&rdo;&ldo;四平？&rdo;顾夕颜愕然，&ldo;那你身边怎么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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