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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菊黯然道：&ldo;可是做妾室，总是不好……&rdo;杏红低了头，红着脸：&ldo;惠兰说，如果能生出儿子来，也是一样的……&rdo;墨菊听得一怔，急道：&ldo;你别听她胡说，做妾的，就是生了儿子也是主母的，哪里轮得到姨娘们管教……&rdo;杏红打断墨菊的话：&ldo;可惠兰说，如果得了爷的宠爱，主母也是没话说的……&rdo;墨菊听得额头直冒汗：&ldo;你可别犯傻，难道还想越过姑娘去不成！&rdo;杏红低头不语，意思已是十分明显。墨菊直跳脚：&ldo;你以后少跟这个惠兰在一起，她不是什么好人……&rdo;杏红蹭着脚下的绣花鞋，就是不应话。墨菊吃惊地望着杏红，好像面前是个陌生人一样，半晌，她苦笑道：&ldo;也是，各人有各人的打算。可你也要有个心眼，小心被惠兰利用了去……你看今天惠兰伺候姑娘的架势，我们哪里这样待过姑娘，姑娘可又提过什么不是……杏红，并不是人人都如姑娘般的好脾气……&rdo;杏红却抬头回了墨菊一句：&ldo;姑娘是人，我们就不是人。论长相，姑娘也不高过我们多少……我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rdo;眼神中，隐有不甘。墨菊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杏红一改以往的温顺，毫不退缩地瞪着墨菊。两人正是剑拔弩张之际，身后传来端娘的喊声：&ldo;两个站在那里干什么呢，也不来帮把手！&rdo;墨菊无奈地看了杏红一眼，忙跑去帮着端娘提食盒。当天夜里，惠兰就留宿在勿园，本应是杏红值班，杏红却推说头痛，要和墨菊换一晚。平时顾夕颜对这些事情都不是很讲究，有时候根本不要她们值夜。听杏红这么说，道：&ldo;那就别值班了，都去睡吧！&rdo;杏红却少有的坚持，非要墨菊代她值夜不可。顾夕颜无所谓地点头答应了。墨菊却还想着今天下午和杏红的那番话，想再劝劝杏红，可杏红一直都跟惠兰在一起，直到顾夕颜要休息了她都没有找到机会。心神不宁墨菊静静地躺在小榻上，眼睁睁地望着顾夕颜的c黄，支着耳朵听，直到顾夕颜发出平和的呼吸声，她才敢轻轻地翻了一个身。该怎么办才好呢？今天值夜的事一定是杏红故意的，她肯定是想和惠兰睡在一起说些悄悄话，那个惠兰一定又会向杏红灌输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墨菊心中焦急，不由得又连翻了几个身。&ldo;睡不着吧！&rdo;静静的月色中，顾夕颜甜美如蜜的嗓音柔柔响起，如在夜色中绽放的花儿般静美。墨菊忙道：&ldo;吵着姑娘了吧！&rdo;&ldo;没，没有。&rdo;顾夕颜轻轻地道，&ldo;我也睡不着。&rdo;墨菊轻声地说：&ldo;姑娘，要不要给您倒杯茶来？&rdo;&ldo;不用。&rdo;顾夕颜阻止她。墨菊不由心里叹息。说起来，姑娘真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平时有什么事能自己动手就自己动手，一点架子也没有，也很好说话，待人也和气，偶尔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也不会朝她们乱发脾气，出手也很大方……如果能跟着一辈子也是不错的，不少吃少穿，互相之间和和气气的，虽然经常让她干些奇怪的事，但她也隐隐能感觉到这些事情对姑娘的重要性，也能体会到姑娘对她的倚仗……墨菊这边心事重重，顾夕颜那边也没有吱声。屋子里一阵死水般的沉寂。半晌，顾夕颜道：&ldo;墨菊，你说，人死了，会不会把他最惦记的事托梦给信任的人。&rdo;语气中颇多惆怅。墨菊话在嘴里打了几个转才说出来：&ldo;我不知道。我还没懂事的时候父母就都去世了，我是哥哥带大的，我不知道他们长得怎样，他们也没有到我梦里来过……&rdo;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两人竟然都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也许是静夜的原因，也许是在这叹气声中找到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墨菊直言地问顾夕颜道：&ldo;姑娘，惠兰真的要进我们府里来吗？&rdo;顾夕颜怏然地道：&ldo;是啊！&rdo;墨菊语中颇为不赞同：&ldo;她年纪那么大了，姑娘还叫牙婆子来买几个小的吧，也好管教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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