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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1页）

&esp;&esp;段白焰垂着眼，吻上她的耳垂。

&esp;&esp;姜竹沥背部发麻，退无可退。

&esp;&esp;坦白地说，她害怕这样的段白焰。

&esp;&esp;四年前是，四年后也是。

&esp;&esp;像某种攻击性十足，却又胜券在握的动物。

&esp;&esp;外界传他清冷禁欲，那段恋爱却让她穿透假象，看到了更加完整的他。他孤独，冷情，拥有天赋般的觉察能力，在恋爱里，最擅长逼人妥协。

&esp;&esp;就像现在。

&esp;&esp;她敢当众泼林鹤一杯水，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

&esp;&esp;“段白焰……”咄咄逼人的他让她难以呼吸，姜竹沥觉得委屈，声音却仍然发软，“分手是你提的，让我别、别再回来，也是你说的……”

&esp;&esp;声控灯骤然亮起。

&esp;&esp;他慢慢伸进她袖口的手指一顿。

&esp;&esp;“现在，现在你又……”

&esp;&esp;“……我明明什么都不欠你啊混蛋！”

&esp;&esp;吐字破碎，艰难又挣扎，像溺毙前的最后一次呼救。

&esp;&esp;段白焰身体一僵。

&esp;&esp;理智回笼般地，他骤然放开她。

&esp;&esp;姜竹沥靠门支撑着身体，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眶发红，茫然无助，仿佛下一刻就要哭起来。

&esp;&esp;段白焰收回手，有些无措。

&esp;&esp;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esp;&esp;他还没缓过神。

&esp;&esp;“砰”地一声响，姜竹沥飞快地打开门跑进屋，然后将他拒之门外。

&esp;&esp;段白焰沉默着，垂着眼，一言不发，站在紧闭的门前。

&esp;&esp;声控灯很快又灭下去。

&esp;&esp;

&esp;&esp;姜竹沥坐在门内，大口大口地呼吸。

&esp;&esp;她不确定他有没有离开，可她没有来由地感到难过。

&esp;&esp;跟段白焰分手那天，是她被手铐锁住的第二十二天。

&esp;&esp;二十二天里，两个人活成了连体婴儿。

&esp;&esp;吃饭的时候，段白焰把她放在腿上；办公的时候，段白焰把她放在隔壁桌；就连洗澡，她都不曾脱离他的视线。

&esp;&esp;她郁郁寡欢，偶尔半夜起床喝水，也能看见黑暗里有双眼睛一动不动，在盯着自己看。

&esp;&esp;她背上发凉。

&esp;&esp;但他实在是愉悦到了极点。

&esp;&esp;那几天里，只是看着她的脸，他也会兴奋得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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