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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节（第3页）

&esp;&esp;光影浮动，江白砚茕茕而立，任由夜霜沾衣。

&esp;&esp;说实话，冷不防见他出现时，施黛被吓了一跳。

&esp;&esp;夜色漆黑，江白砚的薄衫与面庞被衬出极致的白，任谁瞟到，都得一个激灵。

&esp;&esp;但她也仅有那一瞬间的惊愕罢了。

&esp;&esp;对江白砚，施黛从不去恶意揣测。

&esp;&esp;把阿狸的正面转向江白砚，施黛笑笑：“它其实是开了灵智的小妖，道行太浅，不懂化形，会说点话。”

&esp;&esp;受天理所限，阿狸是天道碎片的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esp;&esp;动物成精的例子不在少数，把这个理由搬出来，勉强说得过去。

&esp;&esp;她脑筋转得飞快，反应速度也是一绝，阿狸听罢晃晃尾巴，眨一眨黑溜溜的眼珠。

&esp;&esp;然后朝江白砚愣愣点头。

&esp;&esp;少年双目黑沉，与它视线相交，勾出浅淡的笑。

&esp;&esp;笑里淬了冷，不带善意，像毒蛇露出的尖利獠牙。

&esp;&esp;阿狸满身发僵。

&esp;&esp;三更半夜，它领着施黛来这地方，本身就说不清。

&esp;&esp;江白砚起了疑。

&esp;&esp;“阿狸夜里闲逛，发现你一个人出去。”

&esp;&esp;施黛说：“我有点儿担心你，让它一路跟过来。对不起。”

&esp;&esp;她说得滴水不漏，语毕忍不住想，阿狸对江白砚，是不是太在意了些？

&esp;&esp;现在将近午夜，阿狸不仅发现江白砚离开府邸，还小心翼翼跟踪他一路。

&esp;&esp;以往这个时候，它早就睡过去了。

&esp;&esp;江白砚：“你让它跟着我？”

&esp;&esp;“不然呢？”

&esp;&esp;施黛直视他双眼：“在越州，你就像这样出过一次门。我不放心。”

&esp;&esp;那次他去杀了人。

&esp;&esp;她把话说完，江白砚垂眼没出声，周遭一瞬静下。

&esp;&esp;阿狸悄悄打量江白砚的神色。

&esp;&esp;面无血意，脸白得像纸一样，瞳仁黑得瘆人。

&esp;&esp;他应该……接受了施黛的说辞吧？

&esp;&esp;山风拂来，春树沙沙。

&esp;&esp;须臾，江白砚轻声笑笑：“以它的身法，今后别让它跟踪了。”

&esp;&esp;猛地惊觉出什么，阿狸尾巴一抖，愕然抬头。

&esp;&esp;江白砚嗓音淡淡，说出的话却叫它毛骨悚然：“发觉它时，我本欲一剑了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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