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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第3页）

&esp;&esp;静静注视施黛细微的表情变化，江白砚在等她的回答。

&esp;&esp;“噢。”

&esp;&esp;施黛保持姿势没动：“挺好。”

&esp;&esp;江白砚有一刹的怔忪。

&esp;&esp;“只找到两个吗？我记得幻境里，黑衣人的数量很多。”

&esp;&esp;施黛想了想，摸一把自己滚烫的额头：“你手上有没有什么线索？说不定我能帮你找找。”

&esp;&esp;她的善恶观非常纯粹。

&esp;&esp;黑衣杀手在当年作恶多端，杀害江家那么多口人命，放在大昭，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esp;&esp;江白砚在镇厄司里追查凶嫌，有权把他们斩于剑下。

&esp;&esp;江白砚：……

&esp;&esp;无声攥紧指节，他意味不明地轻哂：“这算不算是……助纣为虐？”

&esp;&esp;“我还为虎作伥呢。”

&esp;&esp;施黛一笑：“恶有恶报。我们共同追查凶手，这叫同仇敌忾。”

&esp;&esp;室内安静了会儿。

&esp;&esp;蜷起的手指缓慢松开，江白砚注视她许久，终是笑道：“好。同仇敌忾。”

&esp;&esp;再看施黛，不知何时睡着了。

&esp;&esp;热病中的身体虚弱无力，尤为嗜睡，她和江白砚说话，已是强撑起精神。

&esp;&esp;等聊天中断，困意袭来，自然而然闭了眼。

&esp;&esp;江白砚没再出声。

&esp;&esp;入睡后的施黛安静乖巧，离得近了，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esp;&esp;烛火摇曳，光晕透过鸦羽般的长睫，如一轮杳杳的月，落在她脸庞。

&esp;&esp;江白砚伸出右手，想触碰，又顿在半空，几息之后，才继续往前。

&esp;&esp;他只会杀人，不擅照顾人，动作显而易见十分生涩，让施黛躺进被褥，掖好被角。

&esp;&esp;她的身体烫得惊人。

&esp;&esp;仅仅这般相触，便令江白砚心头震颤。

&esp;&esp;许是觉得太热，施黛皱眉翻了个身，半梦半醒中，双手探出被子。

&esp;&esp;凝睇她须臾，江白砚伸手。

&esp;&esp;最初是浅尝辄止的轻触，指腹擦过她腕骨，很烫，绵软得不可思议。

&esp;&esp;他动作很轻，施黛并未醒来。

&esp;&esp;于是手指再落，稍稍用了力道，趋近于抚摸，自她手腕往上，来到手背、食指与掌心。

&esp;&esp;原来她的手这样小。

&esp;&esp;掌心被挠过，施黛用脑袋蹭了蹭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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