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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有人没到?”刘教授点点头:“还少了四个。”这里的所有人,走遍了八门中的六个门,剩下那四个人,有可能被困在惊门,也有可能在杜门,后者的生还机会自然要大于前者很多。半天之后,贺渊跟萧阑回来了。萧阑是贺渊背下来的。背了个人的贺渊在青铜树的枝桠之间穿梭攀爬,丝毫不减敏捷,看得旁人一身冷汗。萧阑脸上没了一贯吊儿郎当的笑容,脸垂得有点低,头发挡住额前,让人看不清表情。到了地上,贺渊也没和众人打招呼,直接把萧阑打横抱起,走到角落,安置好他,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萧阑沉沉睡去,贺渊这才走过来。“上面有路。”轻描淡写的几个字,让众人又惊又喜。“他怎么了?”陈白想走向萧阑,却被贺渊拦住。“他太累,睡着了,别打扰他。”贺渊淡淡道,不容拒绝。陈白咬牙切齿:“我就看看,我不说话。”拦住他的手没有放下,摆明不想让他过去。谁说冰山不会吃醋,如果萧阑现在清醒着,肯定要兴奋得吱哇乱叫。但他现在靠着石壁睡着了,眉间还微微拧着,像是遇到什么难解之事。陈白不掩担忧,但贺渊摆明不会让他过去,论武力他也打不过人家,两人对峙半晌,以陈白忿忿不平地往回走而告终。刘教授问:“我们也走那条路?”贺渊点头。“那里什么都没有?”江秀敏不信会如此太平。“有个池子。”贺渊回答的语气,就像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池。等到众人千辛万苦爬上去见到那个所谓的池子时,才知道贺渊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因为一旦说清楚了,估计有一半的人会不肯走。但这个时候他们还茫然不知,贺渊说完这句话,就走向萧阑,脱下外衣给他盖上。萧阑的脸色有点苍白,连带嘴唇也缺乏血色。贺渊以手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低下头,唇印了上去。江秀敏霎时瞪大眼。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小剧场:小小扶苏:阿爹,我肚子疼……老爹:你昨晚不是才喝了一碗百合莲子羹,怎么会肚子疼?难道东西不干净?岂有此理,朕把他们叫来责罚。小p孩:(小小声)不是的……老爹:什么?小p孩:回寝宫之后,我又偷偷吃了一串糖葫芦,半碗莲藕粉,一碟梅花糕……老爹:……全是甜的!!!你牙都烂光了还吃!!!郁闷的小p孩若明若暗的烛影下,冰冷俊美的贺渊轻轻抬起萧阑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印上去,辗转吮吸,极尽温柔缠绵,看得旁人脸红心跳,可当事人却似乎没有感觉,萧阑睡得很沉,其他人也没注意这边,陈白甚至被刘教授拉去唠叨其他失踪人员的事情,只有江秀敏,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浑然忘了反应。萧阑微微仰起头,双眼紧闭,仿佛还没从睡梦中醒过来,被动地接受着这个吻,任对方将唇蹂躏成艳红的颜色。一开始贺渊只是觉得萧阑面无血色,看起来不如平日顺眼,忍不住想让那唇重新红润起来,想也不想就低下头吻了上去,他我行我素惯了,本来就不是那种会随时留意场合与别人感受的人。可怜江大小姐有幸看到两个男人亲吻,其中之一还是她颇有好感的,两人古怪的关系在此刻得到诠释,她看得面红耳赤,偏还移不开眼。无可否认,两人的皮相都是很有迷惑性的,话唠青年萧阑不说话的时候,也还是有那么一两分气质的。这时候不止江秀敏,连旁边的吕四爷也瞥到了,他闷哼一声,故意大声说:“伤风败俗……”话未落音,贺渊抬起头,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吕四爷没出口的话全被堵在喉咙里,到底是没胆量再说出来。其他人被吕四爷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看了过来。贺渊已经从萧阑身上离开,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这才淡淡道:“你很吵。”吕四爷冷笑:“不知道谁做了龌龊的事……”后半句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看着贺渊抬手对他做了个手势,自己就发不出声音了。“禁言咒,一小时。”吕四爷愤怒而惊恐地摸着喉咙使劲想发出声音,甚至还想朝贺渊冲过去,被江秀敏眼明手快地拦住。“有些话不能乱说,四爷江湖阅历比我多,不用我这个后辈来教吧,你现在过去,也许就不是一个小时的事情了!”她严肃地警告。吕四爷顿时软了下来。这就是去摸老虎屁股的下场。众人见状,都打了个寒颤,心想以萧阑那种话唠程度,一天不知道摸了多少回老虎屁股,以前估计也没少被下咒,可他屡败屡战,锲而不舍,这该有多么大的毅力,多么崇高的精神啊?看来要博得高人青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大伙儿看着萧阑无知无觉,恬然入梦的睡顔,不由多了几分同情和钦佩。等了一天,那四个人依旧不见出现,众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心知他们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刘教授等人决定先上路,留下纸条和一些干粮,说明缘由,如果那几个人还能出来,必然能够跟上他们。只是现在还有个问题。大家抬头看着那棵高大的青铜树,一时有些发怵。刘教授擦汗:“我最后一个上吧,人老了虚弱,腿脚不好,在前面爬得慢。”于叔明显不屑:“你丫昨天还踹了我一脚,到现在还淤青呢,敢说自己虚弱,鬼才信!”刘教授趁其不备又踹了他一脚,怒道:“你就是鬼!”陈白和孙教授他们对这两个活宝很是无奈,好说歹说,又劝又哄让他们赶紧跟在后面,这会儿前面的人动作快的,已经不见踪影了。萧阑其实是很不舒服的。从出了休门来到这个洞窟,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如影随形,但他忍耐力极强,硬是强忍着,连贺渊也看不出端倪,直到两人先去探路,上了青铜树顶端,萧阑觉得像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迎面扑来,压得他喘不过气,甚至恶心欲呕,不得不抓着胸口弯下腰,几乎连路都走不动。贺渊发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将他带了下来,可就连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萧阑会出现这种异状。但他们如果要出去,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而已。所以两人再次来到这里,后面还跟着刘教授和江秀敏他们。不舒服的感觉依然存在,但贺渊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不至于像第一次那么严重。胸口依旧会疼,浑身甚至有种灼热感,像有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地往他身上割。萧阑试图闭上眼去细细感受这种感觉,然后描述出来。“有点像……吃坏了东西,但人家明明没有乱吃啊……我有种感觉,”他靠在贺渊身上,有气无力地看着眼前的池水。“嗯?”贺渊揽着他,将他的大半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个池子里有东西。”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凹陷,四周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里面被人为注入池水,只不过不是寻常的水,而是鲜艳夺目,腥味浓郁的血水。后头跟上来的人听到这句话,立马就停住脚步了。不止萧阑严重不适,他们也受不了这股血腥味,纷纷变色掩鼻。苏介张口结舌:“这一池……”于叔接道:“是真的。”他看不惯苏介胆小,故意刺激他。果不其然,苏介脸色刷的就白了。贺渊却没理他们的反应,只看着萧阑:“有什么东西?”“形容不出,就觉得有,有点熟悉,但,”萧阑顿了顿,“很厌恶。”他越发有气无力,脸色也更白了些。这个人虽然没心没肺,整天口无遮拦,但他从来没有用上厌恶这样的字眼去形容人或事,这是第一次。贺渊脸色沉凝下来,盯着池水,掠过一丝杀气。他感觉到了这里血腥和怨气很浓,想必填过不少人命,却丝毫没有萧阑那种感觉。兴许只是针对他一个人的……那么,跟前世诅咒有关?四周壁上嵌了些夜明珠,照得血池池水的颜色更加浓郁可怖,四周没有过道,只有池子正中间,一条石头铺成的路通往对面,但到了对面,似乎是一条往下的阶梯。也就是说,这个血池的方位是最高的了,过了这里再往下,也不知道通往那里。“要从这里过去?”江秀敏指着那条路问贺渊。“嗯,可能不好过。”“为什么?”路修在血池正中央,平平稳稳,能够踏脚的地方还很大,怎么会不好过?贺渊冷冷道:“一个填了这么多条人命的地方,单单修了一条宽敞的路等着你过?”众人闻言,又思及耳边充斥着的血腥味,都有些变色。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小剧场:阑尾自我介绍:哈喽,我叫萧阑,外号阑尾,人称“人见人爱缺心眼”。前世阿爹都喊我小扶苏,宝宝,今世贺小黑压根就不称呼了,有事直接进入正题,搞得我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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