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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第3页）

&esp;&esp;岁岁一愣，“我不去。”

&esp;&esp;“你必须去。”

&esp;&esp;岁岁慌张起来，“你不能这样！”

&esp;&esp;去法国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连家的隐藏产业有一部分在法国，与那边的关系也很好，一旦她被送出去，这辈子都无法逃脱连夏生的控制。

&esp;&esp;岁岁捶他，低吼：“我不去，如果你要送我出去，我就自杀！”

&esp;&esp;自杀。

&esp;&esp;这两个字极大地刺激连夏生的神经，他身体一抖，继而狠狠吻下去堵住她的声音。

&esp;&esp;脑海中恍惚浮现一年以前的情形。

&esp;&esp;隋穗死在他怀里的样子。

&esp;&esp;连夏生犹如惊弓之鸟，迫不及待地想要抓紧手边的人，他疯狂抚摸她，试图感受她的体温。

&esp;&esp;不够热，会凉下去，就像那晚她体温下降最终全身僵硬一样，不行，他必须让她暖起来。

&esp;&esp;连夏生脱掉上衣，近乎粗鲁地将岁岁提起来，整个人魔怔似的，去扯她的衣服。

&esp;&esp;“夏……夏生哥哥……停下……”

&esp;&esp;不管不顾快要将人揉碎时，女孩子的哭泣声传到耳里，连夏生意识稍微清醒过来。

&esp;&esp;迷离的双眼抬起，女孩子雪白的身体撞入视野。

&esp;&esp;岁岁躺在他身下，一张小脸苍白，哭得泣不成声，眸底满是失望。

&esp;&esp;“夏生哥哥，我恨你。”

&esp;&esp;连夏生心头一窒。

&esp;&esp;她终于肯喊他一声“夏生哥哥”，伴随而来的却是“我恨你”。

&esp;&esp;我恨你，不是我爱你。

&esp;&esp;她给他最大的仁慈是爱过，最狠的惩罚也是爱过，现在却没有爱，也没有过，只剩下恨。

&esp;&esp;连夏生拣起地上掉落的衣裙，重新为岁岁穿好。

&esp;&esp;岁岁窝在沙发里，全身颤抖，脸上布满恐惧。

&esp;&esp;她在怕他，怕他将她送出去，怕他将她圈在身边永远都不放手。

&esp;&esp;连夏生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esp;&esp;死寂一般的安静。

&esp;&esp;片刻。

&esp;&esp;连夏生伏下去，跪在岁岁身边，气若游丝，绝望地问：“你就这么不愿意待在我身边吗？”

&esp;&esp;岁岁擦擦眼泪，下巴搁在膝盖上，撅嘴应了声：“嗯——”

&esp;&esp;连夏生痛苦地闭上眼。

&esp;&esp;最终还是错估了自己的决心。

&esp;&esp;他可以对任何人狠，唯独对她，他狠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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