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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这回换安诺无语了。
&esp;&esp;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不嘲讽她两句,她都觉得有点不自在。
&esp;&esp;但是这样的不自然,全都是被纵容的甜蜜感,朝她袭来的时候,只觉得太甜了。
&esp;&esp;看吧,她就说了,总有一天会苦尽甘来的,当初的痛,现在都在加倍的甜回来。
&esp;&esp;安诺本来想要继续摆着一张冷漠脸,表达对他那句话不屑一顾的样子,可是嘴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视线随意的一瞥,落在了吊瓶上。
&esp;&esp;里面的点滴已经快要打完了,安诺俯身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铃,才重新坐了回来。
&esp;&esp;“你的点滴快打完了。”安诺望了望那吊着的瓶子,对于之前的话题完全抛到了一边,“这瓶打完了就没有了。”
&esp;&esp;说完,她摸了摸言肆的手,冰凉一片,微微的皱了皱眉。
&esp;&esp;她以前生病了也老是去挂点滴,每次挂点滴的时候都觉得浑身都冷,而且输液的那只手一片冰凉,曾经一度认为输进去的液体都是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
&esp;&esp;但是后来她就很少生病了,更是不用再进医院躺着打点滴,所以对于这样冰凉的触感,都有些陌生了。
&esp;&esp;言肆转头看了一眼吊瓶,手指动了动,抽出了自己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esp;&esp;一直没有怎么活动过,手指都变得有些僵硬了,而且自己都能感觉到跟她的温度差异太大,现在自己冰凉的手心贴在她的手上,就像是在寒冬里找到了一个能取暖的地方一样。
&esp;&esp;“你真的是那么想的?”言肆微微收拢手指,黑眸看向安诺,轻声询问,“以后过得轻松就行了?”
&esp;&esp;“……”安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我当然想过得轻松,但是不是做米虫!”
&esp;&esp;“嗯?”言肆不解。
&esp;&esp;“言肆,你的脑子是木头做的吗?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安诺瞪圆了眼睛,恨不得伸手戳一戳他的脑袋。
&esp;&esp;“我信你不对么。”言肆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表情淡淡的,谈不上不悦,但是也说不上开心。
&esp;&esp;他就是有点别扭,觉得很奇怪。
&esp;&esp;虽然知道安诺之前的话,有着闹小脾气的成分在,但是听上去,却也在理。
&esp;&esp;本来他也没有准备要让她以后在家里干活做事,这些事情,大不了找点下人来安排安排,生活起居都能事无巨细。
&esp;&esp;而,东西,不管她是想要最好的还是最贵的,只要不是那种千百来年没有人做到过的事情,他都可以给。
&esp;&esp;可是现在安诺又怪他,什么都信她?
&esp;&esp;那不是她说的,两个人之间多一点信任,就什么都能迎刃而解了么……
&esp;&esp;安诺看着他别扭的神情,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好以后要做什么,现在就想把小祈好好带大,看着他成长起来。
&esp;&esp;以前倒是想过,那个时候去湛奶奶那边,感觉山清水秀的,空气很好又很安静,像个世外桃源一样,就想等老了之后,跟你一起也找一个那样的地方生活。”
&esp;&esp;她从好早好早之前,就想过他们老去的生活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年轻时候的生活。
&esp;&esp;因为她不敢想,也没有立场去想,之所以会想到老了之后的生活,只不过是受了环境的影响,而且,也只当是给自己一个慰藉了。
&esp;&esp;所以现在言肆突然问起来,她也说不出来个什么所以然来。
&esp;&esp;她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身材纤细,金发碧眼的女人,穿着一身洁白的护士装,进门之后摘下了口罩,朝两个人笑了笑。
&esp;&esp;安诺见状站起了身,走到一边,给她让出了位置,等护士走近之后,看她开始取针了才用英语问她,“他明天还需要继续打点滴吗?”
&esp;&esp;女人目光落在了言肆的脸上,眼底有一瞬间的惊艳发亮,轻轻的开口,“如果今天晚上不继续发热的话,明天会减少点滴量,但是其他的还是要继续打。”
&esp;&esp;“哦……”安诺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esp;&esp;“没关系。”她头也没回,一只手握着言肆的手,一只手轻轻的扯动着他手背上的医用胶带,动作十分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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