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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第2页）

&esp;&esp;“……是。”

&esp;&esp;许连雅把鞋底的小石子一脚踢开，“大混蛋。”

&esp;&esp;“你说得对。”

&esp;&esp;“阿扬，我想见你。”她说，想和你吃一顿热闹的年夜饭，想和你看着时针跨过12点，想和你一起听着鞭炮声，在硝石味道里互相朝对方大喊新年快乐。

&esp;&esp;赵晋扬不知想到什么，一时无话。

&esp;&esp;没有回复的表白让她感到一丝冷落，追问：“你呢？”

&esp;&esp;“我也想见你。”他喉咙宛如塞了东西，声音听着有点低沉与阻塞。

&esp;&esp;许连雅讨债般问：“有多想？”

&esp;&esp;隔着电话，她能观察的只有他的声音，于是清晰了半点也能被她听进耳朵里。

&esp;&esp;“连雅，你是不是每次都偏要问出一个程度啊？”这么说着，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esp;&esp;许连雅说：“你要说的是真话，自然能说出个程度。”

&esp;&esp;那边思忖了一瞬，说：“想马上飞到你身边。”

&esp;&esp;“然后呢？”

&esp;&esp;“抱抱你。”

&esp;&esp;手机有点发暖了，她手心似要沁出细汗。

&esp;&esp;“抱抱就行了？”

&esp;&esp;那边说：“再转个圈。”

&esp;&esp;“几圈？”

&esp;&esp;“能看到星星为止。”

&esp;&esp;“看到星星又怎样？”

&esp;&esp;“你晕了，我也眼花了，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esp;&esp;漫无边际的情话仿佛情人的手，在她脸上轻揉出笑容，她说：“那你飞来啊。”

&esp;&esp;“……我又不是鸟人。”

&esp;&esp;离许连雅不远处有小孩点起烟花，仙女棒的呲呲声伴随着孩子的欢呼，让年味越来越浓，越来越近。

&esp;&esp;有人放了一支钻天猴，尖锐哨声般的鸣响飞上天，炸开一朵小小的花。

&esp;&esp;许连雅仰头看着那朵小花，选下新年愿望。

&esp;&esp;“我许了愿了。”她说。

&esp;&esp;“什么愿望？”

&esp;&esp;“你要是神仙就会知道。”

&esp;&esp;“……那得多少百年之后。”

&esp;&esp;许连雅身后楼宇的大门被人打开，出来了一个人。

&esp;&esp;“原来你在这里。”

&esp;&esp;是何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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