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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十一（第2页）

&esp;&esp;“去这里。”

&esp;&esp;纪燎也没应声，重新恢复原来那副少言寡语的模样，驱车沿路往前开。

&esp;&esp;晏存瞟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干嘛？说你几句就委屈了？刚才不说得挺起劲儿？”

&esp;&esp;“……”纪燎说，“没有。”

&esp;&esp;“你这状态还能自由切换？”晏存饶有兴致地盯了他一会儿，“你再切回刚才那样试试？”

&esp;&esp;纪燎张了张口，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开车。”

&esp;&esp;晏存蓦地觉得有些好玩，思忖片晌后问道：“你这么善于观察，咋不念心理学专业，要来当法医呢？”

&esp;&esp;纪燎懒得搭理他。

&esp;&esp;晏存回忆起昨晚纪殊望闹他哥那副模样，歪头盯了他好几秒：“为什么啊？为什么当法医啊？为什么嘛？”

&esp;&esp;纪燎握方向盘的手一颤。

&esp;&esp;不语片晌后，他忍无可忍道：“你答我一个问题，我答你一个问题。”

&esp;&esp;“……”晏存心底稍微权衡了一下，觉着应该问不出什么邪门问题吧，“行，那你问。”

&esp;&esp;“我观察的还准确吗？”纪燎说，“你是装的吗？”

&esp;&esp;晏存：“……”

&esp;&esp;我权衡个屁。

&esp;&esp;沉默片晌后，他状似轻松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已经太久了，分不清了。”他忙道，“换你了，为什么念法医？”

&esp;&esp;纪燎心里默默重复晏存方才的回答，轻咳一声后答道：“滑档。”

&esp;&esp;晏存：“……”

&esp;&esp;我他妈信了你的邪。

&esp;&esp;纪燎接着轻声道：“不过第一志愿也不是心理相关专业，而是刑事侦查学。”

&esp;&esp;“啊？”晏存愣住，“为什么？”

&esp;&esp;纪燎不语，将车缓缓停在了黎文欣住所楼下，熄火拉开车门说了一句“到了”。

&esp;&esp;“不要吊人胃口，”晏存忙跟了上去，“到底为什么啊？”

&esp;&esp;纪燎拿他没办法，深呼一口气，使出压箱底的杀手锏：“你答一个我答一个，为什么不谈恋爱？”

&esp;&esp;晏存立马闭了嘴。

&esp;&esp;纪燎无奈从口袋里抽出手机，根据档案找到黎文欣家住址，上前敲响了门。

&esp;&esp;眼看受害人家属黎文欣将门拉开，晏存回过神来，连忙将思绪先从方才的对话中抽离出来。

&esp;&esp;“前天晚上？”

&esp;&esp;黎文欣从桌柜里取出茶杯茶具，答道：“前天晚上你们不是派人送我回家了么？回到家没过多久我就洗漱休息了。”

&esp;&esp;——黎文欣当前住所位于崇宁大道附近，距离诚丰酒店并不远，当晚从支队回家后，再从这儿赶往诚丰酒店实施犯罪也具有一定可能性。

&esp;&esp;晏存点点头，按流程先问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你自己一个人住？你父母呢？”

&esp;&esp;“回老家办丧事呢，”黎文欣将茶递给两人，“我跟他们关系不好，怎么可能住一起？”

&esp;&esp;“啊，谢谢，”晏存抿了一口茶，“怎么没让你一起去？”

&esp;&esp;黎文欣摊了摊手：“他们怎么可能让我污染宝贝女儿的墓地，当然是让我有多远死多远咯。”

&esp;&esp;晏存：“……”这话没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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