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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臻挣扎了两下,两只手腕已经充血,胀痛得要命。
&esp;&esp;靳时雨为了防他逃跑,甚至没有用手铐这种谢臻熟悉的东西,而是拿了两条结实的领带缠了好几圈。谢臻认命般躺回原来的位置,偏头盯着几乎是有些空荡荡的房间出神。
&esp;&esp;照规格来看,这似乎不是靳时雨向来睡觉的主卧。
&esp;&esp;他没再多想,闭上眼认命躺平,意图用睡觉来过渡着有些漫长的一整个下午。谢臻后脖颈的标记还在隐隐作痛,可见靳时雨昨晚是下了多大的狠手。
&esp;&esp;beta后颈的标记,照常理来说,不过一到两天就会彻底散去,因为天生对信息素不敏感,也不受信息素困扰,alpha的标记自然而然地会缩短留存时间。
&esp;&esp;所谓的标记,对于谢臻来说,也只不过是个“牙印”,只是这牙印未免太痛。
&esp;&esp;他也不懂,靳时雨为什么要留下这种完全无用的东西。
&esp;&esp;他熬过不知道多少个小时,对于谢臻来说大概是躺在床上来来回回入睡好几遍的时间,靳时雨才回来。门被打开,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谢臻被灯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esp;&esp;谢臻斜着眼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靳时雨,高大挺拔的身姿倚靠在门框边上,身上套着一套最为基础的联盟警署的警服,胸口佩戴了鹤英分局的徽章。
&esp;&esp;上面是一只金红色的鹤。
&esp;&esp;“饿了?”靳时雨冷冷抛出两个字,态度称不上太好。
&esp;&esp;谢臻不看他:“你怎么找到的我。”
&esp;&esp;“定位器。”靳时雨抛出答案,慢慢走进屋内,他将自己的徽章摘下,脱下马甲、解开衬衫扣子将衣服一股脑抛在旁边的桌子上,露出漂亮的上半身。
&esp;&esp;天生的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格外流畅,随着靳时雨在抽屉里翻找剪刀的动作,谢臻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靳时雨耸动的背肌下,数不清的、深浅不一红色抓痕。
&esp;&esp;“你违纪了。”谢臻莫名不愿意再看,调转视线后云淡风轻地吐出四个字。
&esp;&esp;靳时雨像是突然来了兴趣,抱臂轻笑一声:“是吗。”
&esp;&esp;“如果条件是能抓到你,我甚至可以不要这份工作引咎辞职,你和我谈违纪?”
&esp;&esp;“你觉得我会怕再也当不了警察吗。”
&esp;&esp;靳时雨语气淡淡,叼上根烟再点上火,习惯性抽了两口便碾灭扔掉,谢臻看完他一整套的动作,心中一动,却还是没说些什么。
&esp;&esp;靳时雨走上来,准确无误地剪开了绑在谢臻手腕上的领带。涨紫的手腕一瞬间还回不了血,深深的勒痕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明显。
&esp;&esp;他眉宇间是舒展开来都无法掩盖的郁气,声音不轻不重:“与其聊这种没意思的东西,我倒是更想问问你,昨晚又去做了什么事。”
&esp;&esp;“——才会让你那么如饥似渴地往别人怀里扑。”
&esp;&esp;谢臻面红耳赤,整张脸若调色盘般精彩,他定定看向他,捕捉到靳时雨脸上那抹略带点嘲意的笑容时,顿时有一股怒火毫无预兆地冲上头顶,他的唇微微抖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sp;&esp;靳时雨面带嘲意:“你不知道?”
&esp;&esp;“但我知道。”靳时雨颔首,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赤裸的、被一条毯子简单盖住的谢臻,“我知道昨晚是你主动扑上来吻我、勾引我,我们昨晚做了一整夜,你还哭着喊我的名字,最后趴在我胸口喊我谢时雨、小谢,你求我轻一点,求我不要再继续了,但还是很诚实地冲着我……”
&esp;&esp;“住口!”谢臻彻底发了火,苍白着嘴唇冲靳时雨怒吼,这人的瞳孔微微抖动着,嘴唇也在发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格外难以隐忍的东西。
&esp;&esp;一脸屈辱、不甘和毫不掩饰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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