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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跟我叔叔……”江羽骞首先挑起话题，“是在一起了吗？”

&esp;&esp;严明有些难为情，只是小声地应了声，“嗯。”

&esp;&esp;江羽骞淡淡地说，“那恭喜你们。”

&esp;&esp;严明越发感到不自在，他站了起来，“我去厨房看看。”

&esp;&esp;“等一下。”江羽骞喊住了他，严明只得又坐了回去。

&esp;&esp;“后天是圣诞节，你邀周皓来这里玩，我们四个人可以一起过个节。”

&esp;&esp;严明愣了愣，还是点头同意了。

&esp;&esp;圣诞节

&esp;&esp;

&esp;&esp;平安夜那天，钱伟成约了几个男同事在宿舍里打麻将，周皓嫌闹腾，套上羽绒服去商业街附近转了转。

&esp;&esp;人山人海，霓虹闪耀，走个几米，总会碰见卖平安果的青年男女。

&esp;&esp;太久没去观察过大城市的人了，他们的衣着、他们的发型、甚至是他们走路的姿势，周皓都觉得陌生无比。他站在广场的中央，四周再也不是苏川的小街小巷，也不是老家后山坡的那片桑树林。

&esp;&esp;他觉得难过——因为陌生而孤独，又因为孤独而难过。

&esp;&esp;终于，在饮食男女的欢声笑语中，周皓离开了这片商业街。

&esp;&esp;回到宿舍时，那帮人还在打牌，吵吵哄哄的，周皓走去了阳台。好久不抽烟了，他今晚还是掏出了一根。烟点上，刚吸了一口，手机里传来了微信提示音。

&esp;&esp;他点开来看，是小董发来的大毛和二毛的照片，那两个胖家伙头上戴着圣诞帽，也在过圣诞节呢。

&esp;&esp;周皓盯着照片看了好久，脸上漾起不自禁的笑意。

&esp;&esp;因为严寒，阳台的窗户被冻住了，关不严实，北方的风就从这些小缝里钻了进来。偷偷地钻。

&esp;&esp;等到周皓发现它们时，他的上半身已经觉得冷飕飕的。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大喷嚏，赶紧回了屋。

&esp;&esp;没多久，严明拎着一袋苹果过来了，钱伟成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心思还留在麻将桌上，可这嘴又开始管不住了，“小明啊，人家平安夜送苹果，送一个意思意思得了，你这咋还成斤的送？”

&esp;&esp;严明笑着回他，“这不是知道你们在这儿聚众赌博嘛。人多。”

&esp;&esp;“哎哎哎，那六条我要。”钱伟成没工夫逗严明了。

&esp;&esp;宿舍里坐的地方，全被他们打麻将占了去，严明只好坐在周皓的床边。

&esp;&esp;“明天晚上，去江老师家一起过个节吧。”严明说。

&esp;&esp;“你们俩二人世界，我去瞎掺和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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