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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没接,看着衣服到了跟前、然后落地,说:“我不冷。”
&esp;&esp;一边说,一边动作优雅地松开了干发帽,任带水的长发散落肩上,同时向着梳妆台走去。
&esp;&esp;炎拓冷冷说了句:“你就给我站在那,哪都别挨,哪都别靠。也别想着自己漂亮就能给我来荤的,我不吃这套。”
&esp;&esp;雀茶一时面上发窘,顿了顿,觉得扯破了脸皮也好,她就不用装了。
&esp;&esp;她伸手抓住浴巾结扣、防止掉落,然后温柔一笑:“那你想怎么着?你们爷儿间有误会,被扎了针,拿我一个女人出气,不地道吧?还专拣人洗澡的时候。”
&esp;&esp;说到后来,语气里带出些许娇嗔。
&esp;&esp;炎拓冷笑:“我好端端地开车从这经过,没偷没抢,上来就给我一针是什么意思?”
&esp;&esp;雀茶笑里多了些莫名的意味:“行了,帅哥,大家都坦诚点,‘开车从这经过’,谁信哪?摊开了说吧,你是来入伙的,还是来谈生意的?”
&esp;&esp;炎拓没听懂,但这不妨碍他接话:“入伙怎么说,谈生意又怎么说?”
&esp;&esp;“入伙呢,我们说了不算,得能做主的定。谈生意,那当然也得跟他谈。”
&esp;&esp;“能做主的,就是那个姓蒋的?他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雀茶心说果然,哪会是什么“开车经过”,连当家的姓什么都一清二楚,这分明就是目的明确、直奔板牙来的。
&esp;&esp;“忙要紧事去了,几时回来,要看事情顺不顺利……少说也得七八天吧。你不嫌弃,就在这住下了等,反正村里空房多。或者,过几天再来也行。”
&esp;&esp;说到后来,她嫌脚底下凉,抬起一只脚往另一条腿的小腿肚子上蹭暖,脚趾甲被水洗过,亮晶晶的。
&esp;&esp;或许是已经聊上了,她话也多起来:“帅哥,你现在是单干哪,还是跟人合伙?”
&esp;&esp;“合伙。”
&esp;&esp;雀茶“哦”了一声,多少有点失望:单干多好,现在就能端他了,端一个就是端全家,便利。合伙么,那就不能轻举妄动了。
&esp;&esp;“那个姓蒋的,现在能联系上吗?”
&esp;&esp;“帅哥,你这就是不懂了,只有他找我们,我们哪能联系得上他啊。你放心,等他电话打来,我会跟他说。”
&esp;&esp;炎拓不置可否,过了会,话锋一转:“我车上什么味?我怎么闻不到?”
&esp;&esp;雀茶咯咯一笑:“你当然闻不到,我也闻不到,挺好奇到底是什么味儿的。”
&esp;&esp;“大头能闻到?”
&esp;&esp;雀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没接话,把话题又岔开了:“帅哥,我打听一下,你手上多少货啊?”
&esp;&esp;“那得看你们要多少。”
&esp;&esp;雀茶明显怔愣了一下,她喉口微微滚动,声音都有些变了:“价钱呢,开多少?”
&esp;&esp;再这么一问一答下去,怕是要露馅,炎拓就在这里收口:“具体的,我只跟姓蒋的谈。”
&esp;&esp;板牙是个惊喜,他有两个选择,一是从雀茶嘴里掏话,但她只是个小角色,所知有限;二就是虚与委蛇放长线,冒更大的险,会会那个老蒋。
&esp;&esp;他愿意冒这险。
&esp;&esp;他站起身:“我过几天再来。”
&esp;&esp;雀茶有些意外,不过她也明白欲速则不达:“也好,帅哥怎么称呼啊,老蒋回来之后,我好向他通个名姓。还有,方便的话,留个手机号吧。”
&esp;&esp;这些信息迟早查得到,隐瞒也没意思,炎拓实话实说:“炎拓,双火炎,开拓的拓。”
&esp;&esp;他把手机号报给雀茶,屋里没笔,手机也不知道扔哪去了,情急之下,雀茶开了根眉笔,把号码记在了梳妆镜上,写得很快,手有点发颤。
&esp;&esp;这细节让炎拓明白,他为自己立的这个人设,于对方来说,相当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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