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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2页）

&esp;&esp;“啊？”

&esp;&esp;陈婕没有刑侦经验，前几年累积的扫黄经验以及警校里学来的知识在刑侦侦查方向里全都得扔掉。

&esp;&esp;她的侦查盘问方式中规中矩到压根破不了过于复杂的案件，所以没想过夜店工作人员的月工资和案件之间的联系。

&esp;&esp;这时候便有些懵，好在她记得季成岭问过类似的问题。

&esp;&esp;“区域领班月工资底薪+提成大概一万五，小组长底薪+酒水提成大概在九千到一万二左右。”

&esp;&esp;“这么高？”

&esp;&esp;“行业佼佼者以及旺季。普通情况下月工资基本在5、6千左右。”

&esp;&esp;李瓒了然，停在第九层，敲开死者曾住过的901号房。

&esp;&esp;一个中年女人过来开门，她是夜店后厨帮工，负责店里的卫生，叫莲姐。

&esp;&esp;莲姐：“你们是什么人？”

&esp;&esp;李瓒拿出证件：“刑警。”

&esp;&esp;莲姐既惶恐又疑惑：“发生啥事了？我没犯事儿吧，警察同志。”

&esp;&esp;莲姐下午六点钟才上班，因此不知道警察去店里盘查的事。

&esp;&esp;陈婕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莲姐不敢置信，连说‘不可能’。

&esp;&esp;“我昨天听九巷老井那儿发现碎尸还觉得不真实，结果死的人居然是肖华那女孩？！这……作孽，缺德，太糟践人了。”莲姐可怜可叹地唏嘘一番，不掩其担忧和好奇：“警察同志，这凶手还会不会出来害人？肖华她让谁给害死了？”

&esp;&esp;陈婕随便一句‘案件保密，暂不对外公开’就打发了莲姐的好奇心。

&esp;&esp;李瓒从不操心安抚群众民心的事，见陈婕应付得来便主动朝里面走去。

&esp;&esp;这屋三室一厅，主卧摆三张上下铺铁床，两间次卧各两张上下铺铁床，衣柜和桌面塞满了屋子里空余的地方。连客厅空地都摆了两张铁床，行李箱和各式杂物堆在角落，逼仄又局促。

&esp;&esp;公司员工宿舍大都狭窄拥挤，这间算典型代表之一。

&esp;&esp;李瓒检查了主卧和一间次卧，只在门口看了眼就立刻关上，拧开最后一间次卧的门，走了进去。

&esp;&esp;陈婕跟着进来：“哪个是肖华的床铺？”

&esp;&esp;李瓒停在靠窗的铁床下铺，没回话，注意力集中寻找线索。

&esp;&esp;靠窗的铁床下铺扑着黄色鹅绒毛毯和叠得整齐的被子，枕头旁还摆着粉色公仔，墙边贴照片和十几张大头贴。上铺没人睡，放两个大行李箱和七八个包包。

&esp;&esp;粉粉嫩嫩还干净整齐，女孩子的床。

&esp;&esp;陈婕：“精致女人。”

&esp;&esp;李瓒拍下墙面的照片，死者的床铺、上铺、衣柜以及她床头旁边的桌子，接着点开图库一张张看过去，确认没遗漏才出次卧。

&esp;&esp;闻听陈婕的评价，李瓒随口问：“你们女孩不是都这样？”

&esp;&esp;陈婕点到即止：“我，一床一被足矣。”

&esp;&esp;精致女人四个字，她不配。

&esp;&esp;李瓒到客厅问莲姐：“死者失踪四天，你们当中没有人想过报警？”

&esp;&esp;莲姐：“肖华她不怎么住宿舍，一直跟外面那些男的住。不同的男的，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说是谈朋友。谈完人就在外面小区租更好的房子，她就在外面住。不过每个月均摊的水电费都准时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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