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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1页）

&esp;&esp;秦恕拢着她的手掌僵了僵。

&esp;&esp;“无论这一个，另一个，不都是你？”

&esp;&esp;他的声音太沉定淡然了，以至于让岳金銮丧失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esp;&esp;她越发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所以想告诉秦恕，她其实早就死了。

&esp;&esp;这是她的

&esp;&esp;岳金銮睡熟了，秦恕起身，小心翼翼托住她的头，将软枕代替手臂放在她颈下。

&esp;&esp;姮娘悄然无声在外殿等着。

&esp;&esp;见秦恕走出来，连忙行礼道：“三皇子，贵妃娘娘已在正殿等您了。”

&esp;&esp;秦恕点头，跟着她去了正殿。

&esp;&esp;快要到宫门落锁的时候，眉寿殿大部分的灯火都已熄灭，姮娘手中提的小灯在风中轻轻摇曳，拽出一笔如烟火留痕般的明灿。

&esp;&esp;岳贵妃未曾休息，一手抵着额角，一手执着岳金銮去年作的诗文稿纸看，纸上小字棱角锐利，煞有风骨，褪去从前稚气，期间变化不过寥寥几月，实在是奇怪。

&esp;&esp;她看得入神，连秦恕来了都未曾发觉，秦恕便在珍珠帘外静候。

&esp;&esp;姮娘等了一会，小声提醒，“娘娘，三皇子来了。”

&esp;&esp;“几时来的，我都没发觉，快请进来。”岳贵妃将诗文妥善敛于一只彩绘漆木小匣中，匣面上画着活灵活现的小狗扑蝴蝶，专门用来放置岳金銮的课业。

&esp;&esp;片刻后，姮娘为坐于左侧上首的秦恕奉了盏茶，然后退去帘外。

&esp;&esp;正殿中仅有岳贵妃、秦恕与姮娘三人。

&esp;&esp;静得可闻灯花爆开时的“哔剥”声。

&esp;&esp;岳贵妃亲自起身，用银捻子挑开缠绕的灯芯，眸底清泉在灯色下漾着笑意，“小恕，你可想好了？”

&esp;&esp;“若是想好了，我明日便同皇上说，只是你往后半身血脉，得姓岳。”

&esp;&esp;不姓苏。

&esp;&esp;秦恕面沉如水，听闻“岳”字时，长睫徐徐低垂，“我已意决，如贵妃娘娘所言，往后我半身血脉姓岳，乃是秦岳之子，绝无虚言。”

&esp;&esp;岳贵妃目色柔软，“——你的决心，是因为阿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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