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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esp;&esp;珀西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并且轻轻转头，也朝莱姆笑了一笑。

&esp;&esp;“我并不是因为那名飞行员而取了这个名字。”萨克斯说。莱姆心想，她大概想起了珀西是一名飞行员。“我的名字是来自我祖父的一个姐姐。阿米莉亚·埃尔哈特算是一名英雄吗？”

&esp;&esp;“并不能真的算。”珀西说，“只是某种巧合罢了。”

&esp;&esp;黑尔表示：“你们会保护她吧？全天候？”他对珀西点了一下头，然后问。

&esp;&esp;“当然。”德尔瑞回答。

&esp;&esp;“太好了。”黑尔表示，“嗯……有一件事，我真的觉得你们应该和那个家伙谈一谈，就是菲利浦·汉森。”

&esp;&esp;“谈一谈？”莱姆问。

&esp;&esp;“和汉森？”塞林托问。“当然。但是他会否认一切，然后不会再多说半个字。”他看着莱姆说，“双胞胎对付了他一阵子。”然后又对着黑尔。“他们是我们最杰出的审问人员，但是运气一直不好，汉森始终守口如瓶。”

&esp;&esp;“你们不能威胁他……或做点什么事？”

&esp;&esp;“嗯……不成。”塞林托表示，“我不认为我们能够这么做。”

&esp;&esp;“没什么用，”莱姆接着说，“再怎么样，汉森也提供不了任何消息。棺材舞者从来都不曾和他的客户碰面，也不会让他们知道他会如何完成他的工作。”

&esp;&esp;“棺材舞者？”珀西问。

&esp;&esp;“那是我们为这个杀手所取的名字，棺材舞者。”

&esp;&esp;“棺材舞者？”珀西浅浅地笑了一下，就好像这个名字对她具有某种意义。但是她并没有细说。

&esp;&esp;“听起来有点令人毛骨悚然。”黑尔带着疑虑地说，就好像警察不应该为坏蛋取这么惊悚的名字一样。莱姆觉得他的想法也没错。

&esp;&esp;珀西盯着莱姆的眼睛，那对眸子几乎和她的一样黝黑。她问：“你遇到什么事了？中枪了吗？”

&esp;&esp;这个直接的问题让萨克斯和黑尔有些不安，不过莱姆并不介意。他比较喜欢像他自己一样的人——不会采用一些不得要领的圆滑态度。他平静地答道：“我在一个建筑工地搜寻犯罪现场，一根房梁落下来，砸断了我的颈骨。”

&esp;&esp;“就像那个演员克里斯托弗·里夫一样？”

&esp;&esp;“没错。”

&esp;&esp;黑尔说：“那真是惨。但是那家伙非常勇敢，我在电视上看过他。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话，我想我一定会自杀。”

&esp;&esp;莱姆看着萨克斯，萨克斯也回看着他，然后他转过去看着珀西。“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需要找出他将炸弹弄上飞机的方法，对于这一点，你有什么看法吗？”

&esp;&esp;“没有。”珀西表示，然后看着正在摇头的黑尔。

&esp;&esp;黑尔说：“我当时在郊外钓鱼。我请了一天假，很晚才回到家。”

&esp;&esp;“飞机起飞之前停在什么地方？”

&esp;&esp;“停在我们的机棚里。我们正在为新承包的空运合约装配飞机。我们必须移开座椅，装上可以配置高压电的特别货架，那是为了安装冷冻库。货柜里装了些什么东西，你已经知道了吧？”

&esp;&esp;“器官，”莱姆说，“人体器官。你们和其他公司共用一个机棚吗？”

&esp;&esp;“没有，那是我们自己的，嗯……我们承租的机棚。”

&esp;&esp;“进入里面有多容易？”塞林托问。

&esp;&esp;“没有人的时候，停机棚会上锁。但是过去几天，为了装配那架利尔喷气机，二十四小时都有工作人员在现场。”

&esp;&esp;“你认识这些工作人员吗？”

&esp;&esp;“他们就像家人一样。”黑尔用一种带有防御性的口吻回答。

&esp;&esp;塞林托对着班克斯翻了一个白眼。莱姆猜想，这些警探大概以为一件谋杀案里，家庭成员经常都是首号的嫌疑犯。

&esp;&esp;“我们还是需要取得这份名单。你不介意我们对他们进行调查吧？”

&esp;&esp;“萨莉·安妮是我们的办公室经理，她会为你们准备一份名单。”

&esp;&esp;“你们必须封闭停机棚，”莱姆表示，“禁止所有人进入。”

&esp;&esp;珀西摇摇头，正准备说：“我们不能……”

&esp;&esp;“封闭停机棚，”他重复道，“所有人都不能进入，所有的人。”

&esp;&esp;“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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