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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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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星期日清晨五点四十五分至星期一下午七点

&esp;&esp;像过去经常发生的一样，他嗅到一种气味而醒来。

&esp;&esp;而且，就像许多早晨，他一开始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半倚在床头，试图凭感觉判断出这股熟悉的味道来自何处。

&esp;&esp;是清晨空气中的味道？是街上新铺的柏油？还是潮湿的石灰？他试图辨别出阿米莉亚·萨克斯的味道，但他没有闻到。

&esp;&esp;他的思绪跳过她，继续思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esp;&esp;清洁剂？不对。

&esp;&esp;库柏临时实验室的化学药水？

&esp;&esp;也不是，那些药水的气味他都熟悉得很。

&esp;&esp;这是……啊，对了……这是白色符号记录笔的味道。

&esp;&esp;现在他可以睁开眼睛了。他先瞄了一眼萨克斯，确定她没从这里悄悄溜走后，就把目光转向贴在墙上的莫奈海报。那里正是味道的来源。在炎热、潮湿的八月清晨，朝露打湿了纸张，就散发出这种味道。

&esp;&esp;·熟悉犯罪现场工作

&esp;&esp;·也许有案底

&esp;&esp;·熟悉指纹

&esp;&esp;·点三二口径柯尔特手枪

&esp;&esp;·捆绑被害人的绳结很不寻常

&esp;&esp;·对“旧东西”极感兴趣

&esp;&esp;·称呼一位受害人“汉娜”

&esp;&esp;·略懂德语

&esp;&esp;·特别钟爱地下室

&esp;&esp;墙上挂钟煞白的数字显示五点四十五分。他的目光又回到海报上。他看不大清海报的轮廓，只能隐约看见一片纯白像鬼影般压在不那么白的墙面上，但那里破晓时分天空射下的充足光线，将大部分文字都凸显出来。

&esp;&esp;·双重人格

&esp;&esp;·也许是牧师、政客、社工或顾问

&esp;&esp;·鞋：不寻常的磨损方式，常常阅读？

&esp;&esp;·折断被害人手指时会听声音

&esp;&esp;·留下蛇骨羞辱警方

&esp;&esp;两只游隼已经醒了，他察觉到窗外有拍动翅膀的声音。莱姆的目光在那张一览表上来回移动着。在他在资源调度组的办公室里，他钉了十几块可擦涂的记事板，在上面记下每个重大案件的不明嫌疑犯的特征。他还记得那时的自己：在室内不停地踱来踱去，眼睛钉着记事板，揣摩他们描述的这些人。

&esp;&esp;油漆成分、泥土、花粉、叶子……

&esp;&esp;·老旧建筑，粉红色大理石

&esp;&esp;他想起十年前和朗·塞林托一起联手抓获的一名珠宝大盗。那家伙非常精明。在警察局里录口供时，他暗示说，警方永远也找不到藏宝的地点，但只要警方同意为他减轻罪名，他就愿意把地点说出来。莱姆回答他：“是的，在藏宝地点这个问题上，我们确实遇到过一点小麻烦。”

&esp;&esp;“我早知道你们肯定找不到。”这个狡猾的窃贼得意地说。

&esp;&esp;“你看，”莱姆继续说，“我们已经把范围缩小到康涅狄克河畔一座移民农庄的煤仓的石墙里，大约在长岛湾以北五英里处。我只是说不准这座农庄是位于河的东岸还是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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