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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4页）

&esp;&esp;“你做什么的？”

&esp;&esp;“建筑业。在城里的建筑队，做铁工。”

&esp;&esp;“嘿，那些大高楼？你们这些傻瓜是怎么干的？爬上去？妈的。”

&esp;&esp;“好几次差点掉下来。”

&esp;&esp;“妈的。奥施康定也够你受的。”

&esp;&esp;“不，不，这种新玩意儿不一样。只是祛痛，不会让你脑子稀里糊涂，不会让你头昏眼花，你知道吧？”

&esp;&esp;“头昏眼花？”阿尔法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你干吗不去开个处方？”

&esp;&esp;“他们不给这个东西开处方。这是新东西，地下实验室才有。我听说你在这里可以弄到，在布鲁克林，主要在纽约东部。是有个叫奥登的家伙吧？大概是吧，他自制这种东西，也从加拿大或墨西哥弄过来。你认识他吗？”

&esp;&esp;“奥登？不认识。没听说过。这新玩意儿叫什么？”

&esp;&esp;“我听过一个名字，是卡炽。”

&esp;&esp;“叫卡炽？”

&esp;&esp;“我不说了嘛。”

&esp;&esp;阿尔法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好比一把抓住你，你知道，抓住你，多带劲。”

&esp;&esp;“妈的，我不知道。不管怎样，我要一些。天哪，太难受了。我需要这个东西，头痛得控制住。”

&esp;&esp;“嗯，我没法弄到，我从来没听说过。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打，我是说常规的玩意儿。一百块。”

&esp;&esp;稍稍低于一般市场价。奥施康定每颗大概卖十块钱。阿尔法图的是以后的回头客生意。

&esp;&esp;“好，行吧。”

&esp;&esp;交易快速进行，一如往常。装在塑料袋里的奥施康定，换来了一把二十美元的钞票。然后，毒贩看着普拉斯基悄悄塞给他的那卷钞票，眨眨眼。“老兄，我说了：一百块。那就是五张。”

&esp;&esp;“小费。”

&esp;&esp;“小费？”

&esp;&esp;“跟饭店里的小费一样。”

&esp;&esp;毒贩迷惑不解。

&esp;&esp;普拉斯基微微一笑。“拿着吧，伙计。我只是问问，你能打听一下吗？看看能不能帮我找到这个新玩意儿。不然，至少弄清楚这个叫奥登的家伙是谁、我可以在哪儿找他弄到一些卡炽。”

&esp;&esp;“我不知道，老兄。”

&esp;&esp;普拉斯基朝阿尔法的口袋点点头。“你给我打听打听，下次小费更多。我说更多，是一千五。也许比这还多，如果消息可靠的话。”

&esp;&esp;这个干瘦的男人随即抓住普拉斯基的手臂。他凑近，浑身散发出烟味、汗味、大蒜味和咖啡味。“你他妈的不是警察？”

&esp;&esp;普拉斯基盯着他的眼睛，说：“不是。我就是个头痛得厉害，有时都硬不起来的家伙；是个躺在卫生间，一连呕吐几小时的家伙。这就是我。找埃迪聊聊吧，他会跟你讲的。”

&esp;&esp;阿尔法又盯着普拉斯基额头上的伤疤。“我会联系你的，老兄。号码？”

&esp;&esp;普拉斯基输入阿尔法的手机号码，这个黑帮分子也输入了他的号码。

&esp;&esp;临时号码对临时号码。信任的时代。

&esp;&esp;然后普拉斯基转过身，低下头，朝百老汇地铁交汇站的方向走去。

&esp;&esp;他完全可以对阿尔方斯说“是啊，我是警察”，他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不过不要紧，因为这根本不是一次秘密行动。纽约市警察局，或者全世界都没人知道这件事。我刚才拿出去的钱不是公款，而是我自己的钱，我和詹妮浪费不起的钱。

&esp;&esp;但有时你陷入绝望，就会做出绝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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