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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4页）

&esp;&esp;贝尔向莱姆转述了之后，表示：“他要直接打给你。”

&esp;&esp;过了一会儿之后，珀西在无线电里听见了接通联网的声音。

&esp;&esp;是林肯。

&esp;&esp;“珀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esp;&esp;“又大又清楚。这一回他逮住我们了，是不是？”

&esp;&esp;“看起来是这样。你们还能飞多久？”

&esp;&esp;“大约一小时四十五分钟。”

&esp;&esp;“很好，很好。”莱姆说，然后停顿了一会儿，“好吧……你能够从机舱内部接近引擎吗？”

&esp;&esp;“不行。”

&esp;&esp;又一阵犹豫。“你有没有办法让整个引擎分离？例如拆掉螺栓之类的？或是让它脱落？”

&esp;&esp;“没有办法从机舱里面做。”

&esp;&esp;“你有没有办法在空中补充燃料？”

&esp;&esp;“补充燃料？这架飞机办不到。”

&esp;&esp;莱姆问：“那你有没有办法飞到足以让炸弹的机械装置冻结的高度？”

&esp;&esp;他脑筋转动的速度快得让她吃惊，这是她永远都办不到的事情。“或许可以。但是即使是用紧急的下降速度，我指的是俯冲，也需要八九分钟才下得来，我不认为炸弹有任何部分能够维持完全冻结这么久。而且马赫冲击可能会把我们拆散。”

&esp;&esp;莱姆继续说：“好吧，如果让飞机继续往前飞，而你们从后面跳伞呢？”

&esp;&esp;她当下的念头是她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飞机，但是实际考虑之后，她答复：如果把利尔35a失控的速度，机门、机翼和引擎的设计考虑进去，跳出飞机的人极可能因为冲撞而丧命。

&esp;&esp;莱姆再度沉默了一会儿。布拉德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在他的打褶裤上擦拭他的双手。

&esp;&esp;罗兰·贝尔紧张得前后不停地摇晃。

&esp;&esp;没救了，她心想，一边望着下面阴暗深蓝的暮色。

&esp;&esp;“林肯？”珀西问，“你还在吗？”

&esp;&esp;她听见他的声音。他正从他的化验室或卧室里打电话给某个人。他用一种不耐烦的声音说着：“不是那一张，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张地图。我要那一张做什么？不对，不对……”

&esp;&esp;寂静无声。

&esp;&esp;爱德华，珀西心想，我们俩的生命一直都是以平行的方式一起向前的，或许我们死亡的方式也一样。然而，她更为罗兰·贝尔感到难过。一想到留下他孤苦无依的孩子，就令人无法忍受。

&esp;&esp;这时候她听见莱姆问：“剩下的燃油还能让你们飞多远？”

&esp;&esp;“如果使用最高效率的设定……”她看了看正忙着计算的布拉德。

&esp;&esp;他回答：“如果维持高度的话，大约可以飞八百英里。”

&esp;&esp;“我有个构想，”莱姆表示，“你们能不能飞到丹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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