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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sp;&esp;“你有多么抱歉？”

&esp;&esp;“阿米莉亚。”莱姆严厉地说。

&esp;&esp;“不，我要知道你有多么抱歉。你是否抱歉得愿意流血？如果他不能走路，你是不是愿意帮他推轮椅？如果他死了，你会不会为他念悼文？”

&esp;&esp;莱姆厉声说：“萨克斯，冷静一点，那不是她的错。”

&esp;&esp;萨克斯击掌，然后用啃秃的手指用力戳着自己的大腿。“不是吗？”

&esp;&esp;“棺材舞者的脑袋转得比我们更快。”

&esp;&esp;萨克斯继续瞪着珀西的黑眼珠。“杰里负责照顾你们，当你冲向火线的时候，你认为他应该怎么做？”

&esp;&esp;“我什么都没想，好吗？我是依照本能行事。”

&esp;&esp;“天啊！”

&esp;&esp;“警官，”黑尔表示，“你在压力下或许表现得比我们冷静，但是我们并不习惯被人开枪射击。”

&esp;&esp;“所以她更应该趴在地上，按我的命令留在她的办公室里面。”

&esp;&esp;珀西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声调似乎变得有些缓慢。“我看到我的飞机遇到危险，所以我做出反应。或许就好像你看到同事受伤一样。”

&esp;&esp;黑尔表示：“任何一个飞行员都会像她这么做。”

&esp;&esp;“没错。”莱姆说，“我正要这么说，萨克斯。棺材舞者就是依照这种逻辑在进行攻击。”

&esp;&esp;但是阿米莉亚·萨克斯并不罢休。“你们原本应该待在庇护所里，根本就不应该到机场。”

&esp;&esp;“那是杰里的错。”莱姆越来越生气，“他没有权力改变路线。”

&esp;&esp;萨克斯瞥了一眼和班克斯搭档了两年的塞林托，但是很明显，他并没有打算站出来为他说话。

&esp;&esp;“很高兴跟你们聊天。”珀西·克莱冷冰冰地说，一边朝着门口走去，“但是我得回到机场去。”

&esp;&esp;“什么？”萨克斯倒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疯了？”

&esp;&esp;“那是不可能的事。”一直表现阴郁的塞林托冒出来说。

&esp;&esp;“本来我为明天的飞行装配飞机的时间就快要不够了，现在还得修理损坏的部分。而既然看起来所有威切斯特郡的有照技工都是懦夫，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esp;&esp;“克莱女士，”塞林托开始说话，“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你在庇护所不会有问题，但是我们无法确保你在其他地方的安全。你们在那个地方待到星期一，然后你们……”

&esp;&esp;“星期一！”她脱口说，“不行，你不明白！我明天晚上必须驾驶那架飞机——运送美国医疗保健的货。”

&esp;&esp;“不行……”

&esp;&esp;“有一个问题，”阿米莉亚·萨克斯冷冰冰的声音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还想害死哪些人？”

&esp;&esp;珀西往前站一步，生气地说：“妈的，我昨天晚上失去了丈夫，和我最好的一个员工，我不打算再失去我的公司。你不能告诉我可以或不可以去什么地方，除非我遭到逮捕。”

&esp;&esp;“很好，”萨克斯说，并突如其来地用手铐将珀西细小的手腕铐住，“你被逮捕了。”

&esp;&esp;“萨克斯，”莱姆愤怒地叫道，“你在做什么？立刻放开她！”

&esp;&esp;萨克斯转过去面对他，同样愤怒地吼道：“你是一个平民，你不能命令我做任何事！”

&esp;&esp;“我可以。”塞林托说。

&esp;&esp;“不，”她固执地表示，“抓人的是我，警探。你不能阻止我进行逮捕，只有地方检察官才能让案子作废。”

&esp;&esp;“这是什么闹剧！”珀西喝道，刚才缓慢的声调不见了，又恢复了全部精神，“你用什么罪名逮捕我？因为我是一名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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