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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esp;&esp;“证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你是不是把我的门踢坏了？上次你不敲门就闯进来，这次索性用脚踢了。”

&esp;&esp;“你知道吗，林肯？我本来还想找机会向你道歉……”

&esp;&esp;“这可真难得，弗雷德。”

&esp;&esp;“不过现在我只想一把掐死你这个混蛋。”

&esp;&esp;莱姆瞥见麦克风耳机还耷拉在床边的地板上，不禁暗自担心萨克斯呼叫的声音会突然从耳机里传出来。

&esp;&esp;“把证物交出来，莱姆。你还没意识到这会给你惹来多大的麻烦。”

&esp;&esp;“托马斯，”莱姆慢悠悠地请求：“我刚才被德尔瑞探员吓了一跳，不小心把随身听耳机弄掉了。你能帮我捡起来放在床头吗？”

&esp;&esp;托马斯心领神会。他走过去捡起耳机，放在莱姆床头德尔瑞看不到的地方。

&esp;&esp;“谢谢。”莱姆对托马斯说。随后又加上一句：“你知道，我还没洗澡呢。我想差不多到时间了，你说呢？”

&esp;&esp;“我正纳闷你怎么还没开口提这件事呢？”托马斯回答，演技好得像一个天才演员。

&esp;&esp;“快回答，莱姆。看在上帝的分上，你怎么不说话了？”

&esp;&esp;接着，萨克斯听见有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了。是托马斯。他的声音很大，口气夸张。好像有什么不对头。

&esp;&esp;“我买了一块新海绵。”是托马斯的声音。

&esp;&esp;“看上去很不错。”莱姆回答。

&esp;&esp;“莱姆？”萨克斯吼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esp;&esp;“花了十七美元，当然不错了。我要帮你翻个身。”

&esp;&esp;更多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但是她无法一一分辨。

&esp;&esp;萨克斯和班克斯正沿着河岸小跑，一路查看着河水又灰又黄的哈德逊河岸边的码头。她示意班克斯停下，自己弯弓着身体，向河中吐了口唾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sp;&esp;通过耳机，她又听到：“……不会很长时间的，各位，多多包涵。”

&esp;&esp;“不必介意，我们可以等。”

&esp;&esp;“我还真的很介意。”莱姆说，“难道我连一点隐私都不能有吗？”

&esp;&esp;“莱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萨克斯放开喉咙大喊。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esp;&esp;“不行。偷窃证物的人没有隐私权。”

&esp;&esp;是德尔瑞！他在莱姆的房间里。好了，这下全完了。人质死定了。

&esp;&esp;“我要看到证物！”德尔瑞在咆哮。

&esp;&esp;“德尔瑞，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大男人的入浴图。”

&esp;&esp;班克斯张嘴想说什么，但萨克斯挥手制止了他。

&esp;&esp;耳机里陆续传来一些细微的说话声，她听不清楚。

&esp;&esp;接着是德尔瑞愤怒的吼叫。

&esp;&esp;然后是莱姆平静的声音：“……你知道吗，德尔瑞，我以前是个游泳好手，几乎每天都游。”

&esp;&esp;“我们只剩不到十分钟了。”萨克斯低声说。河水轻轻地拍打着河岸，两艘游艇平稳地驶过水面。

&esp;&esp;德尔瑞又嘀咕了些什么话。

&esp;&esp;“我以前常去哈德逊河游泳，那时候比现在干净多了。我指的是河水。”

&esp;&esp;一阵杂音干扰，莱姆的话被打断了。

&esp;&esp;“……旧码头。我最喜欢的一座现在已经没有了。过去它曾是‘哈得孙清洁者’的老巢。你听说过这个帮派吗？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就在现在的炮台公园北侧。你好像很不耐烦。想看看残疾人松弛的屁股吗？不想？那就随便你吧。那个码头是在北摩尔和商会大楼之间。我以前从那里跳下水，绕着码头游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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