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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肌肤相接的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他的一震。“妖女……”他邪气的笑了,双眸一亮,再这样下去,他只怕很快便要丢盔卸甲。突然,他将她翻转过来,湿热的吻沿着她柔美的背脊一路向下,双手钳住她纤柔的腰肢,低吼一声,自身后,贯穿而入,彻底的占有了她。她的身子被他牢牢箍于身前,涨痛得一阵阵战栗,似有大滴的汗珠自他如玉的脸庞滑落而下,滴滴垂落至她柔美纤细的腰间,那样炙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烫穿,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激烈的快感。纵情,复沉醉,直至再入生死难离的极乐地。到后来,她已然不支,但每一次,均被他一寸一寸,重又唤醒。哀求,讨饶,难抑的娇呼,辗转往复,永无止境。一次又一次,他带着她共赴云雨巫山,她随着他,沉沦,再沉沦,直至漆黑不及处。欢爱后得到的满足,不过是深可蚀骨的毒瘾,而他们只是饮鸩止渴,愈饮愈渴,于饮愈难离,直至不能胜,渐渐夺去了他们所有的心力与神智。那一夜,他一次又一次要她,直至丑时鸡鸣的军鼓已是遥遥悾悾响起,她依稀察觉到他似披衣坐起,却没有力气睁开双目,只沉沉睡去。风离御回眸,温柔凝视着她熟睡中的容颜,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光洁却又黏湿的脸颊,仿若轻轻抚触着自己最珍爱之物,仿佛永远也瞧不够一般。轻轻为她掖好被角,遮住她那赛雪肌肤之上满身欢爱的痕迹。起身,他缓缓走出了皇帐,一阵清新的山风,徐徐吹了进来,似想吹散一室绮丽甜腻的欢好气息,却无法将它们尽数吹去。天,灰蒙蒙地有些阴沉,雨点绵密,随风飘来,丝丝落在了他的面颊之上,如花针般轻轻地刺着、灼痛着,可心中有的,只余甜蜜。原本一直等候在了皇帐之外的楼征云,甫一见风离御终于自内中出来,立即拱手迎上,神色微凛,低声道:“皇上。”风离御见他似被一身雨水沾湿,仿佛已是在帐外候了很久一般,不由得疑惑问道:“你等了朕很久?”楼征云微愣一下,有些赧然,道:“皇上,昨夜子时有最新的军情送来,情况似乎不太好。”他的确在皇帐之外等候了很久,一直不愿入内打搅。风离御转眸,俊眉微蹙,凝声道:“快讲。”楼征云沉声道:“南漠国新国主登基了有段日子了,听说竟是原太子风离澈,不知这事皇上是否知晓?”风离御略一颔首道:“朕知晓一些,可个中缘由不是很清楚。”楼征云继续道:“昨夜,青州驻守派人加急火速来报,说是南漠国大军突然压境,青州情况十分危急。眼下我们是腹背受敌,形势恐怕真的不好。”风离御扬一扬眉,修长的手指用力拧了拧眉心,神情略显疲惫,只问道:“我让你派使者,转达给他的意思,你差人转送到了没有?毕竟是自家兄弟,如今又是外敌当前。”楼征云低叹一声道:“送达了。只是,他的回复是:他如今,不姓风离!而且……”他欲言又止。风离御轩眉一扬,“而且什么?”心中似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楼征云眉心剧烈一颤,沉声道:“而且,他说,你应该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深深吸了一口山间清冷的空气,顿时只觉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一般。风离御暗自捏紧拳,眼中已是无声漫上一层凉薄如霜的清冷,清冷之中似有火焰灼灼燃烧,转眸望一望皇帐,此时的她,应当正睡的香甜罢。这样的动荡争斗日子,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如果风离澈执意出兵干涉,那他的复国之路,将会走的更是艰难。看来,情况并不似他想象的那样顺利。轻轻拍一拍楼征云的肩头,他的眸光不由自主地又朝皇帐望去,俊颜沉静如一泊清水,只低叹道:“别让她知道。”“这是自然。”楼征云略一颔首,应声道。风离御徐徐转身,颀长的身影,缓缓没入细密的山雨之中,直至朦胧不复可见……卷三残颜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日傍晚,风离御自蒙蒙细雨之中策马而来。天尚未全黑,只一味暗沉,皇帐之中,烟落已是早早点上了蜡烛,一双红烛如双如对,明媚如情人含情相视的剪水双瞳,幽幽跳动着。他甫一踏入皇帐之中,她已是温然迎上,微微一笑,便伸手替他解下肩处的黑锦披风,仿若等候自己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一般。轻轻推一推他的手臂,低语如呢喃,“御,前线军情如何?情况好不好?”他一臂勾过她,话语裹在绵密如雨的亲吻里,清凉如同此刻帐外小雨,“一切都很顺利,你不要担心。”愈吻愈是动情,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她羞怯闪躲着,小脸已是飞上石榴色,瞬间涨得通红,低哑着声道:“御,天还亮着呢,你别这样。”愈说声音愈是低了下去,到最后,已是低不可闻。她这样的神情,脉脉的娇靥,含羞的风情,令他的心中极是惬意。只邪肆一笑,他轻轻咬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低声暖昧道:“那你的意思是,要等晚上了?”一缕滚烫的绯红倏地窜至耳根,几乎要焚烧起来,她尴尬地娇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才不是那个意思。”今日的他穿一袭黑色滚雀金边锦袍,低头突然瞥见他的袖口似不慎勾破一处,拉过他的手,她微微蹙眉,忙问道:“怎么了,你怎的这般不小心,好好的袍子勾破了这样一处,手有没有受伤?”他背过身去,徐徐脱下外衣,随手扯过一件家常的淡青色袍子穿了,回眸浅笑道:“没事。许是今日去山谷亲视地形时,不慎被灌木荆棘丛勾破了。一件衣裳而已,不值什么。”烟落只抱着他的黑色锦袍,站立着,仔细翻了翻袖口,颇为心疼道:“这样好的一件雀金袍子,价值千金呢。我先替你缝一下罢,看看还能不能补好。”坐回软榻边,挑了一盏烛火放在床榻边的案几之上,她取出针簪,自他黑袍袖口反抽出一缕雀金丝线,绕了一绕再穿进去,照着原先的六和凤尾云纹,挑起针脚仔细缝了起来。帐外的天渐渐黑了,衬得室内烛火益发显得清亮起来,将她凝首认真的影子长长拖曳至青绿色的帐壁之上,更添一抹温馨之意。风离御挨着她的身侧徐徐坐下,只看着她一针一线的缝着,那样细密的针脚,用的尚且是衣裳原来的丝线,缝过之处,再也瞧不出一丝一毫破损的痕迹,吻合得天衣无缝,仿若天生就是这样一般。如此精湛的绣针之术,她的女红,比宫中织锦局的掌制宫女都要远远胜出数倍,她是如此的心灵手巧,教人欣赏。她的乱针绣法,她的双面绣,她的微型刺绣,他都一一见识过,无一不令他惊叹。此刻,瞧着她像个小妻子一般替他缝补着衣服,甜蜜的滋味如三月里的蔷薇之花般缓缓爬上墙头,他心中一暖,不由自主的一臂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问道:“烟儿,你的刺绣,是谁教你的?是你娘么?”烟落侧眸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我娘并不擅长女红,只会绣些寻常家用而已。”“哦。”他应声道,在她的额际发梢处轻轻落下一吻,想一想又问道:“那你这一手技艺炉火纯青的吹箫呢?还有琵琶,还有跳舞,书画又是何人所授?是你娘么?”她的多才多艺,他皆一一领教过,心中突然很感兴趣,她的娘亲出身云州歌伶院,琴棋书画应当会一些罢,不知是不是她的娘亲亲自所授。烟落想一想,答道:“娘亲其实只善歌唱,歌喉细腻无比,宛若天籁,听之令人忘俗。至于琴棋书画只是略略所通罢了,并不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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