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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娘,我去你屋里睡吧,不然阿兄没地睡。”
&esp;&esp;曾氏摆摆手:“不用,你阿兄在楼下竹榻上对付一宿,你伤了脚不宜挪动,就别折腾了。”
&esp;&esp;“楼下竹榻?天还冷,会着凉的,不成。”明舒掀开被,忙要换地方,却被曾氏按在床上。
&esp;&esp;“你别忙活了,就让他在下头睡吧。”曾氏道。
&esp;&esp;“阿娘,阿兄真是你亲生儿子吗?你怎么一点也不心疼他?”明舒只好又坐回床上道。
&esp;&esp;曾氏敲了她脑门一下:“是不是我生的,我心里没谱吗?你阿兄那臭脾气,我就是心疼又能怎样?榆木疙瘩一个,算了别提他了,快睡吧。”
&esp;&esp;明舒便又问:“阿娘,阿兄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回来得这么凑巧。
&esp;&esp;“说是书院里休沐日,他惦记家里,就回来瞧瞧咱们。”曾氏边收拾碗筷边回她。
&esp;&esp;“那他……回来几天?”
&esp;&esp;“休沐日就一天,明天他就该回去了吧。”
&esp;&esp;明舒眼睛亮了亮——只留一天啊,那还好,还好!
&esp;&esp;————
&esp;&esp;知道陆徜损招
&esp;&esp;镇山太岁不走,明舒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她只能干着急。
&esp;&esp;陆徜老神哉哉坐在自家厅堂里看书,哪怕敞开的大门直面人来人往的大街,哪怕街上小贩的吆喝和孩子的哭泣声传进家中,他也照样看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来。与他对比,明舒像只单脚蚂蚱般,在屋里反复横跳试探。
&esp;&esp;“阿兄,我无聊。”她一瘸一拐转了两圈,最后坐到陆徜对面。
&esp;&esp;“大门没锁。”陆徜眼也没抬道。
&esp;&esp;明舒看了眼门——门是开着,但门前两只恶犬,一只招宝,一只……嗯,她不敢往外迈步。
&esp;&esp;她颓然趴在桌子上,曾氏好笑地端上早饭——烤过的馒头片,又酥又脆,就着稀烂的米汤,再加颗煮鸡蛋。
&esp;&esp;“有话好好同你阿兄说,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曾氏拍拍明舒的背,道。
&esp;&esp;明舒刚要张嘴,陆徜却先一步往桌面上拍了本书:“闲得慌就看书。”
&esp;&esp;“……”明舒被那册《礼记正义》堵上了嘴。
&esp;&esp;“把它背下来,你心就静了,就不会再想什么贾小姐真小姐。”陆徜又道。
&esp;&esp;“……”明舒被他噎坏,扯着曾氏的衣袖冲她使眼色。
&esp;&esp;曾氏耸肩——没招,她管不动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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