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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理点头：&ldo;好的。&rdo;史梦妍离开以后，何棠问秦理：&ldo;安排什么呀？&rdo;&ldo;没什么，一些小事。&rdo;秦理摸摸她的脑袋，笑道，&ldo;你别担心。&rdo;秦理的身体渐渐康复起来，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癫痫发作。他在家里待不住，决定回公司上班，因为城南中学项目已经开始正式招标，十三家公司都已经购买了招标文件，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投标时间定在十一月底的一个周一早晨。秦勉和何棠不敢再掉以轻心，上班时，马佑杰直接搬进了秦理的办公室，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午休时，何棠过来陪他，大家绝不允许秦理再一个人独处了。秦理表示无所谓，比起住院时每天都会发病的糟糕阶段，现在可以适当地工作，他已经很满足了。因此，他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公司员工看到他也只是觉得他瘦了一些，并没有其他异样感觉。中勤建设投城南中学标的标书依旧由刘革负责，因为已经通过了资格预审，所以做正式投标文件时，技术、资审标就变得轻松了许多，最为要紧的就是工程量清单了。预算部根据业主修改过的图纸重新做了预算，秦理吩咐由刘革和何棠一起做七家单位的价格，何棠先做，刘革负责审核。一天中午，施智敏在食堂和刘革一起用午餐，说到了这个标的事情。施智敏依旧是负责技术标，刘革细细吩咐他要做哪些修改，施智敏听完以后，见刘革有些憔悴，问：&ldo;刘经理，你的脸色不大好啊，最近我见你几乎天天加班，身体还是要注意。&rdo;&ldo;的确是有点累。&rdo;刘革说，&ldo;这个项目秦总势在必得，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做，等到这个标投完了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rdo;&ldo;为什么不把价格发给我们做呢？&rdo;施智敏问，&ldo;七家单位啊，只由你和何经理来做，也太累了吧，再说何经理又没有什么经验，几乎都是靠你一个人了。&rdo;&ldo;秦总的决定总有他的道理。&rdo;刘革笑笑，&ldo;其实小何做事还挺仔细的，基础也比较扎实，是个做造价的好苗子。&rdo;施智敏还是不死心，说：&ldo;刘经理，你要是太累，可以私底下交给我做一、两家，基础我做好，到时价格你们可以改嘛。&rdo;&ldo;真的不用，谢谢关心。&rdo;刘革已经吃完了饭，端起餐盘起身，&ldo;小施你慢吃，我先上去了。&rdo;吃完饭，施智敏去楼下便利店买饮料，抽空给王宇霖打了个电话。&ldo;我觉得我帮不了你的忙。&rdo;施智敏说，&ldo;这次的价格全控在我们老大手里，经手的是我们部门的经理刘革和何棠，其他人都不能cha手。&rdo;&ldo;……&rdo;王宇霖在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会儿，问，&ldo;刘革这个人怎么样？&rdo;&ldo;噢！你不用打他主意。&rdo;施智敏说，&ldo;四、五年前吧，刘革家里好像出了点事，是秦总找人帮忙摆平的，他对秦总很忠心。&rdo;&ldo;还有时间，你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rdo;王宇霖说。施智敏叹气：&ldo;最多到时候，我去问问盛腾和捷立做标书的小鬼，前提是他们得拿到价格。&rdo;&ldo;也好。&rdo;王宇霖淡淡地说：&ldo;实在不行也就算了，谢谢你啊，智敏。&rdo;挂下电话，施智敏只觉得心里憋得要死，王宇霖的口气里明显带着些不屑，好像是在说：你怎么那么没本事啊，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做标书的小鬼，你自己难道不是么？关于王宇霖和他的约定，施智敏其实是有点心动的。王宇霖说了，只要这次能将中勤的投标价透露给他，他会给施智敏20万做报酬，另外，第二年过年后再将施智敏引荐给孙建军，让他担任富洋建筑正在筹划中的业务二部的部门经理。富洋的整体薪酬水平虽然不及中勤，但经理级别的待遇还是要比中勤的普通小员工高很大一截。除去薪酬待遇不谈，对一个男人来说，升职才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肯定。虽然做商业间谍这种事，施智敏之前想都没想过，可是这小半年来的憋屈经历令他很是烦闷。人往高处走，施智敏有些蠢蠢欲动，况且，王宇霖还说，这件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孙建军。毕竟，投标玩的就是一个你猜我猜的游戏，王宇霖能&ldo;猜&rdo;得比秦理准，秦理也不会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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