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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节(第3页)

&esp;&esp;“小林同学。”老林突然笑着看她,“大部分人在做人生的重要选择前,都不会清楚知道它究竟有多重要,这对每个人都很公平。”

&esp;&esp;——你为什么不等我?

&esp;&esp;——你来晚了。

&esp;&esp;好像有很细碎的对话声,在完全消音的空间里响起。

&esp;&esp;25岁的老林拿着他的录取通知书,不知所措地离开病房,他冲到护士站,抓住医生,却得到了如出一辙的残酷答案。

&esp;&esp;——是个女孩,引产的话,生下来就是死胎。

&esp;&esp;——产妇有生命危险,引产流程合法,你去哪里投诉都没用。

&esp;&esp;——是,孩子没救了。

&esp;&esp;“但我还活着。”林朝夕用力擦了把眼泪,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终于想到了最关键处,“你没有怀疑过吗?”

&esp;&esp;“我怀疑过。不过对那时候的我来讲,我设想我的女儿还活着的可能性,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

&esp;&esp;老林继续说了下去,“我首先去查了引产的具体过程,它很残酷,会直接把利凡诺羊膜腔内注射,杀死胎儿。然后再用药物引发产妇宫缩,过程和正常生产一样。”

&esp;&esp;林朝夕看到老林伸出手,轻轻点着她额头的位置,令她一阵毛骨悚然。

&esp;&esp;“其实妈妈是正常生下了我,然后把我送到了福利院?”

&esp;&esp;“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是不知道的。”老林很冷静地说,“我只是查到,正常产妇从注射利凡诺到通过药物引发宫缩,需要一定时间。这段时间应该会比一席谈话的时间更长一点,如果她特地去医院引产,或许不会那么快生下被注射死亡的婴儿。”

&esp;&esp;老林说:“我找她谈过,她给我的理由和医生安告诉我的理由如出一辙。那个年代的小医院,干惯了这些事,很擅长抹平所有证据。她很明确表示她想拥有独立的人生,不想要丈夫和孩子拖累她的生活。但我却想知道,她为什么怀你到8个月,又突然在8个月的时候选择引产。”

&esp;&esp;雪越来越大,窗上蒙着厚重的水汽,寒冬至此终于显示出威力。

&esp;&esp;“为什么?”

&esp;&esp;“她的室友告诉我,那之前她父母从老家过来。还有另外一件我从不知道的事情,你妈妈第一次怀孕晕倒,是在冯教授的课上,他送她来的这家医院。”

&esp;&esp;林朝夕猛地抬头:“妈妈怀孕被发现了,被强行带去引产,冯教授知道?”

&esp;&esp;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们相认时,老林会忍不住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师。他忍受了那么多年的孤独,那么多年了,他太想知道答案,从没人告诉他答案。

&esp;&esp;“我不知道。小林同学你看,我当年得到的线索就是这些。从医疗证据上来说,你因为我没及时赶到诊室,已经死了。但我对我来说……”老林看着她笑了,“这是我的题目,我不能接受别人做完给我的答案。万一哪天,这些人良心发现或者说、我的女儿掉进兔子洞里,突然知道自己爸爸是谁,我得等她过来抱着我的腿叫师父,对吗?”

&esp;&esp;林朝夕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

&esp;&esp;她很清楚,老林的玩笑只是对她的宽慰,他其实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机会能等到她。

&esp;&esp;但他还是没有出国,他想等一个答案。

&esp;&esp;这从头到尾都不是一个狗血的、纠结复杂的、充斥着人性善恶的故事。它只是源于一个微不足道的选择,和一个几乎无望的坚持。

&esp;&esp;她看着眼前的老林,突然想起在真正现实中的,那个老林。

&esp;&esp;“在你来找我之前,我每天都在想,或许在某个世界里,我毫不犹豫地冲过传达室。然后带着我的女儿,和她一起长大。生活或者会很苦,但一定很快乐。”

&esp;&esp;那个世界的老林没有录取通知书,是因为从没拿到过。

&esp;&esp;他没有转身、没有留下、没有谈谈,他毫不犹豫冲向医院,在时间和人性的赛跑中,赶在了前面。

&esp;&esp;老门卫的信已经到了尾声,林朝夕看到了最后的那行字。

&esp;&esp;——我已经老了,人老了以后,回忆当年的事情,才会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esp;&esp;在你的数学和你的良心之前,你想要的是后者。

返航鱼线(高H)  灏颜春(ABO骨科H)  神鬼塑魂师  春日戒  致凉年(1v2,骨科复仇)  潜规则 1V2(高H  强制爱)  假意真切(NP)  倾羲 ( 1v1追妻火葬场)  豪门人生[重生]  首尔的月亮(韩娱np)  关上窗(NPH)  今天也想和前夫瑟瑟(双重生SC1V1)  在惊悚综艺里当海王  重回丧夫的那一天,农门悍妻杀疯了  少女快穿冒險  七月诡话:夫君不是人  小情人(1v1)h  结婚嘛,重在参与  太子妃又双叒暴走了  我嫁给了前世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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