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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忐忑翻开菜单，第一时间去看的不是菜名与图片，而是价格，人民币标识后面一水的两位数，只划到招牌菜才见百元出头。

&esp;&esp;烟火气令人亲近，秦见月触在菜单上的指都变得雀跃。

&esp;&esp;程榆礼坐得闲散，手肘撑在椅子扶手，指关节支起太阳穴。闭眼休憩。

&esp;&esp;并不会看透她跌宕的心绪，他连睫毛都清净。

&esp;&esp;秦见月勾了几道菜，没听见对面吱声，她掀起眼皮瞄过去。

&esp;&esp;偷窥的第四秒钟，程榆礼终于睁开眼，他睨过来，眼尾轻挑，淡问：“好了？”

&esp;&esp;她轻一点头，将手里菜单阖上。

&esp;&esp;“点了什么？”他没接她递过来的本子，只这么问一句。

&esp;&esp;秦见月给他报了几道菜名。

&esp;&esp;程榆礼伸出手，“够了，就这样吧。”

&esp;&esp;二指夹住菜单，往旁边侍应生手上一搭。

&esp;&esp;秦见月垂下眸，余光里是他提起茶盅的手，茶水流进杯底，水声越发的脆。在这一阵微弱的流水声里，听见他似笑非笑一句：“很怕我么。”

&esp;&esp;她愣了下，“我怕你做什么？”

&esp;&esp;茶壶被搁置在桌面，一杯斟好的茶被他纤长漂亮的指骨轻轻往外一推，停留在秦见月的桌沿。她看清他雪色的指与修剪得干净圆润的甲面。

&esp;&esp;“可以正大光明看我，我不吃人。”

&esp;&esp;淡薄幽香浮进鼻腔，是清茉。

&esp;&esp;秦见月不吭声，端杯饮茶，化解局促。

&esp;&esp;被问到学戏多久了。

&esp;&esp;见月答：“小学就开始了。”

&esp;&esp;他说：“你唱得很好。”又补充道，“我奶奶喜欢你。”

&esp;&esp;说起奶奶，秦见月不禁要问：“她那天没去吧？”

&esp;&esp;“没有。”

&esp;&esp;她点一下头：“那就好。”

&esp;&esp;程榆礼打量着她乖顺的眉眼，揶揄道：“晾老太太不行，晾我就可以？”

&esp;&esp;秦见月忙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esp;&esp;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又轻道：“那欠人的总该要还吧。”

&esp;&esp;秦见月说：“孟老师唱得比我好。”言下之意，他不必再听一遍劣等的戏。

&esp;&esp;程榆礼却说：“你知道我想听你唱。”

&esp;&esp;幽然空灵的弦乐声从餐厅大堂里传来。秦见月低着头，轻声地打趣他一句：“付钱就给你唱。”

&esp;&esp;程榆礼也笑着，他想了想，开口道：“谈钱多没意思，我送你个礼品怎么样？”

&esp;&esp;“什么礼品？”

&esp;&esp;他指了一下窗外。

&esp;&esp;秦见月偏头看去，两个小孩围在一个小摊铺前。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位正在作画的中年人，搭起来的简陋台子上放着几个动漫人物的手办。他画的就是这些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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