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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第2页）

&esp;&esp;“她对弟弟孙卓的态度很矛盾……孙隽并不是一个太爱弟弟的姐姐，但也没有对弟弟抱有什么敌对情绪，她和松子不一样，如果父母更爱弟弟，她就选择更爱自己——所以孙隽不讨厌弟弟，直到他真正变成家庭的负担、可能影响到她的人生之前，她的态度都是‘无所谓’。”

&esp;&esp;“你觉得孙隽这种状态，是正确的吗？”

&esp;&esp;姜竹沥非常犹豫。

&esp;&esp;她挣扎半天，说：“我可以理解孙隽，因为客观来说，她的人生的确跟孙卓没什么关系，没道理被孙卓拖累。”

&esp;&esp;段白焰“嗯”了一声：“可是？”

&esp;&esp;“可是……”她犹豫不决，“我无法接受。”

&esp;&esp;“无法接受‘孙隽是一个自私的人’，还是无法接受，‘如果承认了她的逻辑，那么我将默认与她成为同类，也是同样自私的人’？”

&esp;&esp;姜竹沥敏感地察觉到，说到这些问题时，他好像变得极其有耐心。

&esp;&esp;她无法确定，他的耐心到底来自于“她”，还是“他们正在讨论的这件事”。

&esp;&esp;因此她的回应有些局促：“也许是后者……”

&esp;&esp;段白焰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esp;&esp;所以他没有开口，打算等等她。

&esp;&esp;姜竹沥非常抱歉：“对不起，我想先问个无关问题。”

&esp;&esp;“嗯？”

&esp;&esp;“你拍电影的时候，也这样吗？”

&esp;&esp;段白焰愣在原地。

&esp;&esp;他怔了半天，迟迟反应过来，差点儿笑出声。再开口时，尾音愉悦地上扬：“姜竹沥？”

&esp;&esp;“……”

&esp;&esp;“你在吃醋？”

&esp;&esp;“……”

&esp;&esp;姜竹沥咬着吸管，想挂电话。

&esp;&esp;然而下一秒，像猜到她想法似的，他立刻发出无情的警告：“再挂电话，我让你大年三十之前都下不了床。”

&esp;&esp;“……”噫！

&esp;&esp;阳台上冷风嗖嗖，段白焰开门回屋。

&esp;&esp;他停了一阵，低声解释：“教演员演戏，是导演工作的一部分——”

&esp;&esp;“但如果每个演员都等着我教，我会累到英年早逝。”

&esp;&esp;“所以是挑人的吗？”姜竹沥眨眨眼，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迫不及待，“那你挑人的标准是什么？”

&esp;&esp;“挑好看的。”他低笑一声，不假思索，“那种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我最喜欢了。”

&esp;&esp;——现在吧，就是现在了。

&esp;&esp;姜竹沥想。

&esp;&esp;这次分手要分得干脆一点，不要再给他回头的机会。

&esp;&esp;段白焰拧亮床头灯，等着她来怼他。

&esp;&esp;然而过去很久，她没有挂电话，却也没有开口。

&esp;&esp;“竹沥。”段白焰赶紧叫她。

&esp;&esp;“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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