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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树密林深的,不仅不好找人,而且现在天色也渐渐暗了,进去了若遇到点野兽什么的,能不能出来还不一定,矿场的守卫都是惜命的,因此并不敢进来,而矿场逃出来的人当时也并没想这么多,此时见追着的人没了踪影,越往里走越寂静,刚开始的那股勇气散去,终于也渐渐的觉出些害怕之意来。
&esp;&esp;“不知道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说话的人是跟在那人身后的,他也是心里觉得害怕,想着说说话壮壮胆。
&esp;&esp;“大家叫我刘仁就好。”领头那人答道。
&esp;&esp;有了一就有二,大家也纷纷说起话来。
&esp;&esp;说起来众人虽然一起做工许久但彼此之间却并不是很熟悉,于是互问姓名的也有不少,也有不少人问过名字之后就开始聊起自己的父母妻儿来。
&esp;&esp;也有不少人聊着聊着就开始问起刘仁来,“刘仁兄弟娶亲了吗,你看着就比我们有本事,是不是被那群人掳来的。”
&esp;&esp;“还未娶亲,也是运道不好,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刘仁边在前带路边和他们说着话。他能理解他们此时惶惑的心情,也不嫌他们吵闹,甚至脸上还挂着几分亲切的笑容。
&esp;&esp;众人见状,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心中的害怕也都驱散了些,纷纷说起等回家后要怎样怎样的话来。
&esp;&esp;很快,傅荀便在这密林当中寻了一处大大的空地,又让人在附近捡了不少干柴,在周围点起好几个火把,让大家先暂时这样过一夜。
&esp;&esp;冬日天寒,在这样空旷的地方过一夜几乎要了人半条命,大家纷纷挤在一处取暖,都是半点也睡不着,柴火堆也一点都没熄过,兴许也正是因为此,他们夜间虽然听见了野兽的低吼声,但却半点没有见到它们的身影。
&esp;&esp;案情(二)
&esp;&esp;矿场那边的事果然也如众人所料的那般,他们先是自己寻人,后来又托卢晏清这个县令寻人,但寻了几天之后见始终没有结果后终究不敢因此而耽误了上面的事,便渐渐放弃了寻人,只打算着重新寻一批人过来。
&esp;&esp;这倒也不是他们心大,实在是在他们看来这么些个泥腿子出生的人是翻不出什么风浪的,这个只看他们现在连家都不敢回就知道了,何况这事若是闹开了他们也没法和上面交代,因此他们只派了几个人还在暗中寻着他们,其余的人都派出去打算按着老路子再劫一批人了。
&esp;&esp;而卢晏清等的也正是这个时候,矿场的事因为一系列的原因他这边并不方便去管,而且也管不了,可是若是又有劫匪在城外猖獗起来,他管的就名正言顺了,因此他一直派人暗中观察着矿场那边的动向,等那批扮着劫匪的人刚一动手,便十分巧合的遇见了恰好带着人来城外巡查的县令大人。
&esp;&esp;狭路相逢勇者胜,一伙是深受盗匪困扰从而对他们深恶痛绝的官兵捕快,一伙儿是整日养尊处优只打着出来劫几个村夫走的矿场守卫,很快两伙人的战局就很明显了。
&esp;&esp;捕快们并不知道这伙人的具体身份,一个个都争着在新来的县老爷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而矿场的人显然对去衙门一趟也不害怕,反而怕刀剑无眼不小心伤了自己,一直放不开手脚,因此很快他们就被县衙里的人制服了。
&esp;&esp;可是他们所预料当中的去衙门中走个过场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事却没有发生,他们真的被当成了盗匪关进了牢房里。
&esp;&esp;这样一来立刻就有人闹着要见县令了,只是暂时还不敢亮出自己的身份,这样以来自然没人会理他们,反而还被狱卒骂了一顿。
&esp;&esp;但很快县尉和县丞等人就得了消息去找卢晏清。
&esp;&esp;“大人,你昨日抓获的那一批盗匪恐怕身份有异。”其实昨日人刚抓回来的时候他们心里就有所猜测,只是这能被派出来做这种事的人在矿场中也不算是多有身份的,因此他们也没见过,所以也不好下定论,心里还想着也许是真一不小心遇到了一伙盗匪什么的,毕竟这里盗匪多也是真的,只是今日消息一递进来他们就知道坏事了,因此急急地过来找卢晏清想让他把人放了。
&esp;&esp;“身份有异,昨日我可是亲眼所见他们在打劫行路的人,不是盗匪还能是什么?”卢晏清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不接他们的话。
&esp;&esp;县丞脸上显出难色来,这事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和卢晏清说过,现在再说就怕会直接把人惹毛了不好收场,可是不说的话矿场那边他们也没法交代。
&esp;&esp;于是县丞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说道,“这些都是矿场的人,这次都是误会。”
&esp;&esp;“矿场的人?你休要骗我,你们是不是又收了别人的好处?”卢晏清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不说别的,这些人在这里为非作歹,残害了多少百姓,你们怎么能因为区区一点好处就想要放虎归山。”
&esp;&esp;县尉在旁边张了张嘴正欲解释,卢晏清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继续道,“我知道先头矿场的事我受了你们的胁迫是我自己软弱,但你们若是因此认为我是个为了钱能草菅人命的人却是不该的,这些人和矿场的事不同,他们残害了多少百姓,我是万万不会把他们放了的。”
&esp;&esp;卢晏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决,显出一种读书人特有的气节来,他装了这么些日子,唯有几天这话说的最是真心,读书做官原本就是为了兼济天下,正如他名字所起,让四方河清海晏,而不是为了黄白之物将人民视作草芥,将圣贤书抛之脑后。
&esp;&esp;县尉与县丞两人见状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继续说吧,当初卢晏清就问过他们,是他们没有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不继续说吧,矿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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