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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现在被他看见，就更有下去的必要了。

&esp;&esp;程弥烟弄灭在旁边垃圾桶里，下楼。

&esp;&esp;绕过他们住的这栋居民楼，后面就是司庭衍在的地方。

&esp;&esp;巷道交错处，电线攀缠楼壁上，夕阳把半边巷子烧红。

&esp;&esp;司庭衍在一家超市门前台阶上坐着，那只狗还趴他脚边。

&esp;&esp;程弥过去后没坐下，而是推门进超市里，到冰柜那拿了瓶酸奶结账。

&esp;&esp;她没拿吸管，从里面出来，缓慢迈下台阶，在小狗面前蹲下。

&esp;&esp;也就是在司庭衍面前。

&esp;&esp;程弥指尖捏着酸奶封膜角撕开，绵长一声嘶拉声过后封膜和酸奶罐分离。

&esp;&esp;封膜上沾一层酸奶，程弥递到狗狗面前。

&esp;&esp;同时问了司庭衍一句：“你下午去哪了？”

&esp;&esp;刚说完，话语一顿。

&esp;&esp;因为她看到了司庭衍手背上贴的输液止血胶贴。

&esp;&esp;青筋脉络半掩其下，手背透出一种惨白色。

&esp;&esp;这只手是指骨分明的，司庭衍还用它拿着一罐狗食罐头。

&esp;&esp;去医院了。

&esp;&esp;空气中弥漫淡淡酒精味。

&esp;&esp;程弥正想挪眼，没来得及从他手背上离开的视线就和他正正对上。

&esp;&esp;照旧没办法分辨出他眼中意味。

&esp;&esp;仅两秒，司庭衍视线就从她脸上移开了。

&esp;&esp;程弥手里拿的酸奶封膜动了一下，她低眸看去，是小黑舔了一舌头，封膜上酸奶被它舔缺了一角。

&esp;&esp;让程弥觉得好笑的是它舔完还要装作一副自己没偷吃的样子，以为他们没看到，火速趴回司庭衍脚边，装作忙碌一般舔自己的爪子。

&esp;&esp;嘴巴上偷吃的都还没擦干净呢。

&esp;&esp;程弥没忍住发笑，指尖勾去小黑下巴下面，松松挠几下：“又不是不让你吃，做贼一样做什么。”

&esp;&esp;小黑毛发还挺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esp;&esp;程弥把酸奶拿过来：“吃吧，都是你的。”

&esp;&esp;程弥看得出小黑挺聪明的，因为她做完这些后它明显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esp;&esp;就是程弥不太懂它为什么要看司庭衍。

&esp;&esp;而且是眼珠子提溜来回转。

&esp;&esp;来回几次后程弥看懂了，它是在试探司庭衍意见。

&esp;&esp;她问：“你不让它吃？”

&esp;&esp;司庭衍看小黑一眼，没说话。

&esp;&esp;程弥见他这样更想逗小黑，酸奶拿在手里招小黑：“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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