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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木塞上还要有个进气孔，保证瓶子里不会出现低压。
&esp;&esp;喷枪的原理就是伯努利原理，内管高速的气流会导致内外管壁压强减小，因而形成与壶内的压力差，导致壶里液体被吸出，然后被高速气流撕成细小的雾状水滴。
&esp;&esp;铜管很细，唧筒推动很慢，单位时间能喷出来的釉料不多，但是持续时间很长。
&esp;&esp;将已经被史大荡好内釉的瓷胎放在转盘上，很快便喷好了均匀细薄的釉层。
&esp;&esp;这种施釉方式，绝对是现在大宋的独门。
&esp;&esp;等待釉料干燥之后，送入匣钵，用稻草和焦炭再次填充燃烧室，临近傍晚的时候，新的一窑瓷器重新烧造了出来。
&esp;&esp;匣钵内的瓷器，晶润莹泽，洁白无瑕，坚实无比。称之为“玉瓷”毫不为过。
&esp;&esp;小型窑口，能一次烧制的东西不多，十六个小碗，八个盘子，两个花瓶，还有八个小酒杯，一个下方是圆锥型上头带敞口的小酒角。
&esp;&esp;这套白玉质感的瓷器理科
&esp;&esp;程文应也倒了一杯酒：“八娘你这几天也辛苦了。先别说你是我程家第一个末末的母亲。也不说眼看要成功的瓷码活字。光这套版瓷画，加上码头边行善的名声，你就是我程家的绝大功臣。内院里那些捧高踩低，眼短嘴长之辈，怕是又要反过来曲意逢迎了。”
&esp;&esp;八娘深深一福，笑道：“那不至于，都是阿爷爱惜八娘。”
&esp;&esp;八娘其实很聪明，之前很多事情是看得明白却不愿去做，几天下来便习得苏油讨人喜欢的根由，于人有助而谦卑温煦，现在照猫画虎，立刻见效。
&esp;&esp;程文应笑道：“来，阿爷也敬你一杯。苏油还小，饮不得此酒，只能在一边看着了。哈哈哈哈……”
&esp;&esp;八娘不知道这酒有多猛，看着一杯清水一般，一口饮尽，顿时被辣得不行，顾不得淑女形象，不停哈气：“阿爷……咳咳……这酒好辣……”
&esp;&esp;程文应笑得更加开心了：“这酒可不能那样喝，当浅斟慢饮，方得真味，快叫上饭吧，贤侄应该饿了。”
&esp;&esp;吃饭的时候，苏油猛然想起一事：“糟了！忘了嫂嫂叫我每日学习韵学了。”
&esp;&esp;程文应说道：“到如今，诸事总该告一段落了吧？明天开始，你便跟着你嫂子好好读书吧。”
&esp;&esp;苏油想了想，瓷窑那边其实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到如今表现已经够妖孽了，剩下的事情，慢慢来吧。
&esp;&esp;于是乖乖的答应道：“嗯，我听姻伯的。”
&esp;&esp;吃过晚饭，夏日里天气长，天光还亮，苏油便拎着韵书，去纱縠行见程夫人。
&esp;&esp;程夫人正在给一株丹桂浇水，见到苏油过来：“小弟来了？”
&esp;&esp;苏油赧然道：“嫂子，苏油错了。”
&esp;&esp;程夫人笑道：“错在哪里啊？”
&esp;&esp;苏油说道：“错在言而无信。”
&esp;&esp;程夫人笑道：“相比玉瓷出世，晚两天学习韵律，实在算不得什么过错。你又不是嬉游冶荡，自不必放在心上。有经有权，方为丈夫，不知变通，那是腐儒僵夫子。”
&esp;&esp;苏油躬身道：“总是没有告知嫂嫂。”
&esp;&esp;程夫人笑道：“现在打开书，却也不晚。”
&esp;&esp;苏油便在花园的小石桌上打开书，从随身的招文袋里取出铅笔，笔记本来。
&esp;&esp;遇到不明白之处，苏油便会提问，程夫人也不回头，一边收拾花园，一边随口讲解。
&esp;&esp;两人便在桐花凤飞舞的花园里一问一答。
&esp;&esp;这是另一种学问，苏油本来就好这个，相互交流起来，收获颇多，喜不自胜。
&esp;&esp;程夫人料理完一片花圃，抬起头来，才发现苏油不光是在提问，还在拿着一支奇怪的笔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不由得一愣，问道：“小油，你在干吗？”
&esp;&esp;苏油说道：“我在做笔记，将嫂子讲过的内容记下来，得空翻阅复习。”
&esp;&esp;程夫人接过笔来看了，又打开苏油的本子，一手工整的繁体硬笔字，让她眼前一亮：“相传欧阳永叔之母削荻为笔，传授他文字，应当就是这路书法了。”
&esp;&esp;苏油说道：“嫂子说的是，这本就是在村小旁听的时候，在沟边软泥上用柳枝练会的。”
&esp;&esp;程夫人赞道：“小油不错，你的才能，看来并非全是天授，也是自己好学善思，努力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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