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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腰上要拔着罐子，郭东凯腾地坐了起来，照片也懒得看，脚边的就踹飞，然后看向谢天娜：&ldo;今天在这儿我把话给你说明白，婚可以离，钱也不是不能给，但你最好把握个度，我不怕闹到打官司，反正拖呗，看谁耗得过谁。&rdo;谢天娜指着郭东凯的鼻子，想骂，却颤得说不出话。郭东凯冷冷勾起嘴角：&ldo;哦对，你还得找第二春呢，拖不起啊。&rdo;谢天娜狠狠甩了郭东凯一巴掌。清脆的声响里，郭东凯似乎才清醒点，脸颊微微刺痛起来，但火气反而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疲惫：&ldo;都说了，我心情不好……&rdo;低低的叹息，也不知道是说给谢天娜听的，还是自言自语。那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刘远刚把饭做好，周石就过来了，简直像卡着饭点儿似的，一进门就嚷着：&ldo;妈的，饿死我了。&rdo;刘远把手里的菜放到桌子上，才抬眼白了他一下：&ldo;你过来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就做了这么点儿东西，饭倒是能管够。&rdo;结果周石一扬手里的饭盒，得意道：&ldo;我自带干粮。&rdo;刘远受不了的笑了：&ldo;你还真是……&rdo;该说这个人成熟了么，知道打好提前量了。周石带过来好几样菜，刘远也没客气，直接都装进盘子里，然后给对方盛了饭，两人难得顺顺当当坐一起吃口饭。这阵子周石一直风风火火，就没闲下来过。&ldo;明天就能出院？&rdo;刘远跟周石打听王小卫的情况，结果就得来了这么个消息。&ldo;嗯，这病住院住不好的，就得养。&rdo;周石夹了一筷子菜往刘远碗里放，&ldo;这个好吃，他家招牌。&rdo;刘远真想踹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ldo;人家都帮你忙得胃出血了，你还有心思在这气定神闲的吃饭？&rdo;周石卖力嚼着嘴里的东西，含糊的咕哝：&ldo;那他要是养个十年八年，我还得寸步不离守一辈子啊。&rdo;刘远没好气道：&ldo;都没法说你。&rdo;&ldo;我这不明天还去当苦力呢嘛。&rdo;周石咧开大嘴，又露出他最近惯用的招牌笑容。这招特好使，尤其是在面对女性生意伙伴的时候。果然，刘远不再说着个，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其他话题。周石敛下眸子，一边不大专心的应着，一边想，以后怎么办。其实刘远说的他都懂，只是这人情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还，越说越烦索性不说。他现在就怕王小卫盯着他看，像要把他看出个窟窿似的，周石有点受不住这个。刚吃完饭，刘远手机就响了。周石没在意，专心收拾碗筷，刘远抿抿嘴唇，尽量退到沙发里才接了电话。&ldo;喂，在家吗？&rdo;男人的声音就像个老朋友般自然。刘远真觉得没辙了。他以为昨天在公园，就算是把话说清楚了，他不知道郭东凯到底还要干嘛。可直觉的，刘远不想再和他有瓜葛。看着周石在厨房刷碗的身影，刘远压低声音撒了谎：&ldo;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呢。&rdo;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ldo;什么朋友啊，我认得吗？&rdo;刘远没想到他还锲而不舍，只得硬着头皮道：&ldo;单位的同事，你上哪儿认识去。&rdo;&ldo;哦，&rdo;郭东凯慢悠悠的拉长声音，然后说，&ldo;刘远，我在你家楼下呢。&rdo;刘远气得不轻，他咬着牙小声道：&ldo;郭东凯，耍人有意思是不？&rdo;郭东凯还是那副淡定的口气：&ldo;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rdo;这个刘远没必要撒谎了：&ldo;我吃过了。&rdo;郭东凯早有准备似的：&ldo;那就说说话。&rdo;刘远真扛不住了，他近乎求饶的说：&ldo;昨天咱俩不都说清楚了么，你别在我身上费力了，真的，再说你也结婚了，这是干嘛呢。&rdo;这一回郭东凯没有马上接口，而是在电话那头安静了半天，最终才略带酸楚道：&ldo;我就上去坐坐，看看你就走。&rdo;如果平时，刘远兴许就应了。因为做人没必要那么绝，而且他也真心喜欢过那个人。但现在……周石已经刷好碗，哼着小曲儿在冰箱里翻水果了，刘远看着他，觉得特不好受。咬咬牙，刘远和郭东凯说：&ldo;真没必要。&rdo;那边安静了会儿，然后挂了电话。周石递个苹果过来，随口问：&ldo;谁啊，非工作时间还骚扰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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