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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3页）

&esp;&esp;昨晚交警队出事，虽然不是他们支队，但全城还是进入戒严状态，他被换到了车流量最密集的城中商业区守到凌晨四点，天亮了才回到原地。

&esp;&esp;风堂把烟点上，说：“犯困了？这边离你支队还有一段儿距离，摩托必须骑回去？”

&esp;&esp;“得归个队，”封路凛说，“不困。”

&esp;&esp;“低头。”风堂命令道。

&esp;&esp;封路凛微微俯下身子，挡住仪表盘，侧过头，刚准备说话，就看驾驶室飘出几缕白烟，烟草味儿混了股沉香，韵味甘甜至极。

&esp;&esp;风堂的面孔隐没在雾中朦朦胧胧。

&esp;&esp;封路凛想起今早城边的日出，也是一团火红，灼目非常，藏于白云之间。

&esp;&esp;封路凛闻着，心里舒服许多。他喊了一夜的传呼机，嗓子有些哑了：“给我安神还是提神？”

&esp;&esp;“安神，”风堂说完，把烟头掐了扔车内湿巾上，下巴扬起，“上车，我送你回家。”

&esp;&esp;封路凛愣住，随即伸手，摸了摸风堂的脸。风堂在一刹那间傻掉了，又重复道：“上车。”

&esp;&esp;“摩托停这里，我找队里的熟人来给你开回去，”风堂佯装不耐烦，皱眉道，“你这个状态没办法骑摩托。”

&esp;&esp;封路凛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这种不算特权的特权，他其实是完全可以有的，偶尔一两次也没关系，可他就是不想去使用。

&esp;&esp;哪怕他今天骑不动了，交接班也得由自己完成。

&esp;&esp;摩托车一发动，风堂也不再劝，只是跟着封路凛走一段。封路凛在前面骑摩托，走的时不时回头，风堂耐着性子，一堵上就停下来挂空档猛轰油门，以作提醒。

&esp;&esp;你能好好骑么？瞎回什么头啊！

&esp;&esp;风把封路凛脑子里的水都吹干了，速度慢下来，他也不再回头。

&esp;&esp;他背脊直挺，倒像是为风堂保驾护航的骑士。

&esp;&esp;换到下一个路口，封路凛又与风堂并排。风堂把窗户摁下来，伸出手搭在窗边，有意无意地晃荡着手。

&esp;&esp;封路凛斜眼瞧着那白净表里下的青筋骨相，喉结上下滚动着。

&esp;&esp;风堂瞟一记眼刃过去，半嗔半怒，像是在做无声的勾引。

&esp;&esp;他不甘示弱地回瞪，做了唇形：看屁。

&esp;&esp;封路凛毫不客气，眼神一往下，望穿车门似的瞅他腰身往下，轻佻又较真。

&esp;&esp;风堂傻住，这回是真出了声：“绿灯了。”

&esp;&esp;他话音未落，封路凛就已开过了线。

&esp;&esp;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直到踩到下一个路口红灯亮。

&esp;&esp;风堂又伸出手往后视镜那儿一搭，封路凛骑在旁边警用摩托上瞪他，终于开口道：“把爪子伸进去。”

&esp;&esp;风堂无所谓道：“大白天的……”

&esp;&esp;封路凛：“伸进去。”

&esp;&esp;风堂：“……”

&esp;&esp;成吧。马路上就得听交警的，况且这交警还专门“针对”他一个人，不给面子给谁面子？

&esp;&esp;风堂嘀咕几句把手放进车内，又摁键把车窗关上，留封路凛在一边儿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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