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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少女想挣扎的动作顿住。

&esp;&esp;不是单纯地让蛊咬她？

&esp;&esp;他低头看向她拉住他的手，感觉新奇地勾了下她尾指：“如果不想，那就让它把那些死肉都吃了，我倒是不在意我养的蛊长得丑。”

&esp;&esp;“一切随你。”

&esp;&esp;养人与养蛊到底有何不同呢。

&esp;&esp;突然间，他想试试。

&esp;&esp;话音刚落，贺岁安掀开眼皮，看到的正好是祁不砚的侧颜，见他在端详她的手指。少年的手修长宽大，跟她的大小、长度有所不同。

&esp;&esp;她的思绪都被脸上的紫蜘蛛占据去了：“这蜘蛛能治伤？”

&esp;&esp;祁不砚“嗯”了声。

&esp;&esp;太神奇了。贺岁安在心中惊叹，但恐惧虫蛇的习惯还是改不了，蜘蛛每动一下，她会不由自主颤动，又不闭眼了，垂眸看地面。

&esp;&esp;原因是闭眼后的五感更放大，贺岁安恍惚还能听到蜘蛛在吃死肉的声音，鸡皮疙瘩掉一地。

&esp;&esp;还不如睁着眼，分散注意力。

&esp;&esp;她眼神漫无目的随处飘。

&esp;&esp;目之所及是少年垂在地板上的衣摆，颜色鲜艳，刺绣覆盖到的地方颇多，图案远看似自然而成的美画，近看却像奇怪文字杂乱组成。

&esp;&esp;片刻不到，蜘蛛吃饱了掉头爬离贺岁安的伤口。

&esp;&esp;祁不砚伸手过去，蜘蛛八条细细的腿扫过她脸颊，他五指并拢拿蜘蛛下来：“可以了。”

&esp;&esp;贺岁安额头的伤本来还时不时发疼的，当下似乎好了不少。

&esp;&esp;“谢谢。”

&esp;&esp;她余光瞥见祁不砚领口皮肤有图案浮现，像蝴蝶翅膀，颜色由深变浅。贺岁安不禁纳闷，脱口而出：“你脖子下面那是什么？”

&esp;&esp;紫蜘蛛饱腹后在祁不砚掌心蜷缩起来睡觉，他拎起包袱：“你是说我身上的蝴蝶图案？”

&esp;&esp;一眨眼，蝴蝶图案又不见了。

&esp;&esp;贺岁安睁大双眼。

&esp;&esp;“忘告诉你，我来自苗疆的一个寨子，身体跟旁人有些不同，皮肤偶尔会出现特有的蝴蝶图案，以前我杀人感到兴奋时就会出现。”

&esp;&esp;

&esp;&esp;苗疆。

&esp;&esp;贺岁安听着莫名熟悉，然后回味少年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怔住：“那现在为什么会出现。”

&esp;&esp;客栈没有关门，朔风顺着贺岁安衣领渗入，冷得人直打颤。

&esp;&esp;同时，她脚底也窜起寒意。

&esp;&esp;祁不砚岂能听不出贺岁安的言下之意，她这是怕他对她起了杀心，因将要杀人而有情绪波动，所以皮肤才浮现栩栩如生的蝴蝶图案。

&esp;&esp;苗疆天水寨的人皆会如此，但是每人的情绪波动原因各异。

&esp;&esp;譬如，祁不砚曾见过要成婚的新郎当天蝴蝶满身，就连脸也浮现了一只漂亮的蝴蝶图案，久久不散，在牵住新娘的手后，颜色更艳。

&esp;&esp;也在同一天，他看见那位新郎的蝴蝶图案由瑰丽的颜色变成枯败的灰暗色，新郎被新娘杀了。

&esp;&esp;据说，女子并不爱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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