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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欧阳文换上一张截然不同的笑脸：“老宋，你别上自习了，我请你到旁边喝星巴克……”

&esp;&esp;话都没说完，宋方霓无视他，奔跑着回到班里。

&esp;&esp;

&esp;&esp;梁恒波在竞赛中提前交卷，匆匆地离开，只因为他接到一通电话。

&esp;&esp;梁新民和邻居打起来了。

&esp;&esp;邻居家周末装新的抽油烟机，需要用电钻凿墙，梁新民被吵得脑壳痛，出去和对方理论。

&esp;&esp;他嘴巴不利索，语气也蛮横，被装空调的小伙子抢白几句。

&esp;&esp;邻居知道，梁新民的脑子不好，连忙呵斥维修工，这一句话被梁新民听到。

&esp;&esp;“谁，谁脑子有癔症！”

&esp;&esp;他力气大，把维修工直接从梯子上推下来，男邻居也被梁新民一撞，跌得头破血流。

&esp;&esp;民警赶来，梁新民吓得结结巴巴，第一时间给姐姐和侄子打电话。

&esp;&esp;幸好邻居宽容不予追究，但是要赔邻居和修理工一笔不小的医药费。

&esp;&esp;梁小群原本计划用这笔钱开服装店，现在，日子又过得紧巴巴的。

&esp;&esp;晚上的时候，梁新民犯了轴，无论如何都不肯去邻居家上门道歉。

&esp;&esp;他眼白露出来，狠狠推了妹妹一把，梁小群摔倒在地，她的眼睛撞到一个尖角，迅速肿起来。

&esp;&esp;房间里有几秒鸦雀无声。

&esp;&esp;一直在旁边抱臂站着的梁恒波走上来。

&esp;&esp;梁新民一脸恐惧，哀嚎着他姐姐的名字。

&esp;&esp;梁恒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亲舅舅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圆形的彩色小点。

&esp;&esp;梁新民被外甥一拳掀翻在地，随后，满脸是血被重新拉起来，剧烈地摇晃着，再以刚刚相同的姿势，推倒在房间的另一头。

&esp;&esp;他尖叫着，发狂地要往桌面下躲。

&esp;&esp;梁小群睁开一只眼，勉强看到儿子高瘦的身影：“小波！”

&esp;&esp;梁新民吸气时，鼻孔发白，粗粗的手指在半空中挣扎。梁恒波依旧俯视着他，修长的手指卡住他肥胖臃肿的脖子。

&esp;&esp;几秒后，他转头走了。

&esp;&esp;梁新民立刻躲在姐姐身后大哭，梁小群狠狠地扇了弟弟的胳膊一巴掌：“别鬼嚎，跟我道歉去。”

&esp;&esp;梁氏姐弟脸上同时带的淤青和鼻血，上门道歉的效果出众，邻居坐立难安，让他们赶紧回家。

&esp;&esp;回来的时候，梁小群没带钥匙，拍了几下大门。梁恒波正戴着耳机，在家里学习。

&esp;&esp;门铃响了几次，他视若罔闻，坐在桌面前也不起身，

&esp;&esp;梁小群和梁新民被生生地困在外面。

&esp;&esp;又拍了几次门，梁小群叹口气，拽着梁新民坐在肮脏的台阶上等待。

&esp;&esp;梁新民吧嗒着嘴：“你，让，让小波开门，我渴了。”话虽这么说，他也完全不敢拍门。

&esp;&esp;梁恒波在专心学习时，会枉顾身边一切杂音。他从小便如此，仿佛身边的一切，都无法阻挠到他进入到自己想去的世界。

&esp;&esp;一个多小时后，梁恒波温习完所有功课，终于沉默地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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