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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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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几天前老张接到沈适电话已经深夜。

&esp;&esp;沈适吩咐：“去趟小金山。”

&esp;&esp;他说有东西忘那儿了，倒没说是什么。老张开着车一路疾驰，半道上截了陈迦南，顿时有些明白过来。只可惜，不明人都在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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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迦南后来真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esp;&esp;艺术学院的那个老师问她最近有没有时间，一个老朋友的指挥乐队周末要去空军学院演出临时缺人手，陈迦南没法婉拒立刻就赶了过去。

&esp;&esp;那是一个老年人艺术学校的殿堂，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都有。几十号人聚集在一起，三三两两低头谈笑，有的还在执着的与自己手里的长笛作斗争，各种各样的声音这儿都不会有人嫌吵。

&esp;&esp;指挥乐团的那个老头问她：“会吹长号吗？”

&esp;&esp;“没怎么吹过。”以前跟林老师练琴，就喜欢倒腾他屋里的那些乐器，除了钢琴都是挑头梯子两头热，于是陈迦南头皮发麻的说，“就能吹出声。”

&esp;&esp;老头手掌一拍：“有声就行。”

&esp;&esp;陈迦南：“……”

&esp;&esp;她有些别扭的混在这一堆奇怪的人里头，使劲的让自己手里的长号带点节奏，排练了几回下来嘴巴都要肿了，两只胳膊都不想起来。

&esp;&esp;“明天去的时候你们就这么站，空军学院的舞台比这大多了，到时候……回头记得晚上回去再多练练……”

&esp;&esp;陈迦南抱着长号站在最边上百无聊赖的听着，只想着怎么把明天给度过去。傍晚排练结束她抱着长号去外头打车，车子没打到，倒是被人给拦住了。

&esp;&esp;那张妖孽的脸探出窗户：“呦，是你啊。”

&esp;&esp;陈迦南在脑海里把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目光平静的移开，刚转身那车子又拦了过来。她皱着眉头抬眼看过去，男人势在必得的笑。

&esp;&esp;“萍阳一别您怕是把我忘了吧？”

&esp;&esp;看着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说话一副装老成的样子怎么都别扭，陈迦南没有说话心底却想笑。是因为那晚带走毛毛他丢了面子今儿特意为难她？不像是。

&esp;&esp;“北京城这么大咱都能遇见说明有缘。”男人说，“喝几杯去？那晚看着你酒量不小啊，今儿比一比，交个朋友嘛陈姐姐。”

&esp;&esp;不比她大多少，一会儿您一会姐姐，陈迦南有些无语。他停的地方占用了公交车道，有公交车过来他也跟没听见似的，径自把车门打开了。

&esp;&esp;陈迦南不动声色的偏头看了一眼，还是坐上了车。

&esp;&esp;这人跟个话痨似的，她刚上了车就道：“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啊姐姐，本人姓林，双木林，单字一个枫，枫红的枫。”

&esp;&esp;怎么不说枫树枫叶非要说枫红，陈迦南想。

&esp;&esp;“您这打老年人……这出来还带个这玩意儿……”林枫指了一眼后座的长号，“教学生？还是三哥喜欢这东西？”

&esp;&esp;听他提起沈适，陈迦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做好。

&esp;&esp;“还真他妈不一样。”林枫也不管她回不回答，想着今晚会很好玩的样子径自笑，“这年头谁学这个，有那闲工夫喝喝酒泡泡妹比这爽。”

&esp;&esp;陈迦南看着挡风玻璃前头的路，很轻的笑。

&esp;&esp;林枫将她带去了自己常玩的酒吧，包了一个场子点了几个女人要了几瓶酒。陈迦南自知躲不过淡定的坐下，看着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一堆空酒杯。

&esp;&esp;“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林枫笑的一脸无辜样儿，“各种都来了一瓶。”

&esp;&esp;不过一分钟工夫，空酒杯便被填满。

&esp;&esp;陈迦南从遇见林枫开始就一句不说只是沉默，下车的时候也没忘拿了自己的长号，被他取笑这破玩意儿不值几个钱谁还会惦记不成。

&esp;&esp;“你们几个坐那边去。”林枫指着包间里的几个女人，“出台的坐哥哥这来。”

&esp;&esp;陈迦南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开始喝酒，她喝的很慢，跟表演似的。她听见有女人在林枫耳边低语说会不会喝坏呀，后者坦然道你替她？女人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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