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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潇并不多疑,以前他那些细腻婉转的心思全部都放在话本的婉约之情上了。如今睡在莫成意侧身,他夜不能寐,抵触又挪不开视线地瞧着莫成意,心中不由得怀疑,莫成意这是第一遭杀人吗?
他怎么能对檀香他们下得去手?杀那么多人他睡得着吗?不会做噩梦吗?杀那些人的时候,莫成意一点也不害怕吗?
如此与莫成意安稳的睡颜僵持半晌,莫成意终于向他证明自己睡不着,睁开双眸问他:“睡不着吗?”
萧明潇两侧颌骨碌碌地动,他是真的想知道:“你是怎么能对无辜之人下得去手的?”
“没有无辜之人,他们都死有余辜。”莫成意静了一会说:“既然睡不着,我又想到一事,姜婵说您抱怨坐久了臀腿僵麻不觉,现在刚巧可以活络活络。”
萧明潇难以置信莫成意是随自己长大的人,他谨记的是“勿以善小不为,勿以恶小为之”,到莫成意这就成了全天下都死有余辜,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
这意思岂不是让他别计较?
萧明潇气得头疼,若不是手脚动不了,他现在就给莫成意一耳光。
可惜他现在能动的都是什么地方啊?臀、腿、腰、脸和脖子,除了咬莫成意,其余都是什么暧昧的地方?
“若是我有日好了,你给我等着。”首先他就要清理门户。
萧明潇话才说完便被莫成意翻了个面,俄而大惊,窄腰瑟缩,咬牙切齿道:“莫成意!”
莫成意岿然不动,嗯了一声:“说了帮你活络活络,揉一下,不做什么。”
揉什么,揉哪里?
萧明潇两眼一黑,生怕莫成意将他亵裤那层遮羞布给他扒下来。好在莫成意虽说泯灭人性,也还没到敢扒他裤子的程度。
却也差不多了,那层布料有和没有区别不大。
莫成意双手覆上,还真不带流连地为他揉搓僵硬之处,力度适中。
萧明潇趴在小枕上,那脸也不知道究竟是气红的,恨红的,还是臊红的,那句“你敢”还是被他咽下肚子里消化去了。
他成日或坐或躺在榻上,后半身贴着半软不硬的榻都快失去知觉了。姜婵不是没提议过帮他揉捏,他不肯,擦药油都是勉强才允许姜婵帮他做了的。
活血之后,萧明潇也确实舒服多了,忽然莫成意给他来了一句:“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师父要实在气我恨我,我是不是也要靠床笫之事消去师父对我的恨?”
真是疯了,都信了什么,是在说真话吗?
萧明潇难以言喻地看着被他养歪了的莫成意,皱眉道:“我和你不是夫妻,那话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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